“啊啊啊誰來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難不難啊這輪?”
“怎麼說呢……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吧。”
“簡而言之,如果主播曾經上過這門課的話就還行,但如果沒有經驗盲入的話……可能在第一輪就死。”
溫簡言飛快地反應了過來。
即便他并沒有報過舞蹈選修,對這門課也幾乎毫無了解,但在猜規則上,他可以說是一把好手,就算沒有什麼更多的提示,溫簡言也大緻明白了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
他将手中的成績表收起,模仿着鏡子裡的人偶,試探性地垂下手,挺直脊背。
果然,在溫簡言開始模仿鏡中人偶時,鏡面的右上角緩緩浮現出了一個巨大的鮮紅血字:
D。
那紅色鮮豔粘稠,看着不像是被塗抹在鏡面之上的,反而像是從下方滲出的……
在蒼白的燈光下看着十分紮眼。
溫簡言的視線從血字上掃過。他心下一突,也不知是松了口氣,還是提起了心。
……果然是這樣。
不過,雖然自己的猜測被驗證了,溫簡言依舊沒有掉以輕心。
舞蹈考試分三輪,就算第一輪的難度不會太高,也不至于低到這個程度。
就像是要印證他的猜測一樣,鏡面中的人偶忽然再一次動了起來。
它緩緩後退,姿勢仍然标準端莊。
溫簡言緊随其後。
緊接着,人偶側身,溫簡言也跟着側身。
人偶對着鏡子坐下,他也同樣。
接下來的幾個動作都同樣簡單,幾乎沒有任何難度。
鏡面上,鮮紅的字母逐漸發生改變,從D、到C、再到B……
随着時間推移,評級一點點增加,整個舞蹈教室裡隻能聽到青年的呼吸聲,安靜得猶如暴風雨前的海面。
溫簡言坐在地上,用餘光觀察着鏡面内人偶的動作,他的神經緊繃着,無聲無息地等待着。
忽然,人偶再次動了。
隻見那木質的偶體優雅緩慢地拉開腿,整個向前俯了下去,上下半身折疊相貼。
“……”
溫簡言一頓。
直播間:
“這個……有點難度啊。”
“真的假的??主播真的要做??做得來嗎?”
由于他這次沒有立刻跟上,人偶的動作也沒有立刻發生改變,而是像在等待他一樣,無聲無息,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