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簡言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猶豫了一下,選擇了距離自己最近的那隻人偶,走上前去,站進了對方面前的空隙中。
“!”
溫簡言一個激靈。
——是木偶冰冷的木質手掌搭上了他的腰。
這是要領舞??
溫簡言當然會跳交誼舞。
這種社交場上的小把戲,他簡直再熟悉不過。
他向來擅長于踩着優雅的步伐,娴熟地配合着舞伴的舞步,在紳士地保持着一定舒适距離的同時,引導對方跟上自己的動作。
但說實話,他跳女步……
還是第一次。
尤其還是和這種散發着陰冷氣息的人偶一起跳。
“……”
溫簡言強忍着逃跑的沖動,深吸一口氣,将自己的右手擡起,緩緩搭在了人偶的肩膀上。
另一隻手則是握住了人偶懸空的手掌。
掌心下,是堅硬的木頭軀體,冷冰冰的,給人一種奇怪的不适感。
在他做好姿勢的瞬間,像是在肯定他的行為似的,剛剛還空無一物的鏡面上,出現了記憶中的刺眼血字:
在優美的樂聲從喇叭中傳來,其中夾雜着沙沙的顆粒感,莫名顯得有些陰冷詭異。
随着音樂充滿整間教室,一隻隻人偶緩緩地跳起舞來。
一二三、一二三。
伴随着音樂,人偶的腳向前,向後,每一步都恰好踩在音樂的節拍上,所有的動作标準劃一,挑不出任何的錯處。
溫簡言雖然從未跳過女步,但交誼舞說實話就是那麼回事,如果僅僅是步伐調轉的話,自然難不倒他那顆聰明的腦袋。
在生澀了一小段時間之後,溫簡言很快找到了敲門,步伐逐漸變得流暢娴熟了起來。
他本就擅長這些東西,更添之身姿修長,即便跳女步也不覺突兀,反而自有一副雅緻氣度。
在木偶的手擡高,拉着他轉圈的時候,溫簡言一邊自然地配合,一邊有意識地瞥向鏡子。
鏡面上,原本隻有D的評分,不知何時變成了A。
“……!”
溫簡言心下一驚。
手掌之下,原本冰冷堅硬的偶體似乎開始變得越發陰冷,順着掌心侵入肌理。
餘光裡,面前人偶臉孔上的木質紋理似乎再一次變得扭曲起來,好像……正在向着人臉的方向轉化。
在那瞬間,溫簡言心中警鈴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