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那雙一閃而逝的金色雙瞳隻是他的幻覺罷了。
音樂聲逐漸正常,流暢舒緩地在耳邊流淌,頭頂的燈光也不再閃爍,氣溫也回複了正常。
“……”
溫簡言踩着節拍,控制着自己不跳的太好,也不至于跳的太糟。
他死死盯着面前的木偶,一眨不眨,像是要穿透那木質的紋理似的。
溫簡言神情狐疑,眼裡閃爍着不确信的光。
看錯了?
可是……
正當他仔細回憶着剛剛發生的事,忽然,溫簡言一驚,好像突然猛的意識到了什麼——
負責領舞的人偶,似乎……正在講他往某個固定的方向帶去。
他瞳孔微縮,不着痕迹側過臉。
不遠處,鏡中倒映着伴随音樂起舞的人偶,也映着它懷中青年的身影。
溫簡言驚覺,不知不覺中,自己距離那面寫着粘稠血字的鏡子伴随着音樂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距離拉近的緣故,鏡中的景象似乎微微失真。
音樂仍舊在持續不斷地播放,但溫簡言的腦海卻有些混亂。
他眸光閃爍,神情猶豫。
。
正在溫簡言在不同的想法和預測間拉扯掙紮之時,忽然,他看到,那光潔明亮,本該一五一十映出外界景象的鏡子裡,随着距離的拉近,開始逐漸扭曲。
木偶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在音樂節奏下翩翩起舞,動作不差分毫。
不……不對,那不是木偶。
是屍體。
死灰色的青黑臉龐,空洞的雙眼,遍布屍斑的皮膚。
每一個人偶都是一具死屍!!
溫簡言汗毛倒豎,反射性地看向鏡中自己擁抱着的這具木偶。
“……?”
和想象中不一樣的是,鏡子裡,他的懷中空空如也,沒有屍體,更沒有木偶,而是一片虛無。
溫簡言愣了。
腰間的木手仍舊冰冷堅硬,昭示着強烈的存在感。
奇怪?
這到底怎麼回事?
在怪異景象的沖擊下,他的腳下不由自主地踏錯幾個節拍,鏡子右上角,血字微微閃爍,似乎再次有了重新下調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