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舞蹈老師問。
溫簡言的回答令人意外:“舞蹈課沒有客觀題。”
他看向舞蹈老師,眯起雙眼:“但奇怪的是,我迄今為止所經曆的評分方式,卻像是客觀題一樣……而并非和考生考官同時挂鈎的主觀題。”
鏡面下浮現出的,會随着動作變化的血字、缺席的考官……都像是在暗示一點——
評分标準是系統規定的,是客觀的。
但事實卻不是這樣。
“但這三輪考核實際上都是主觀題,不是嗎?”
電影鑒賞課分成兩部分題目,一部分客觀題,一部分主觀題,客觀題的分數代課老師無法影響,但卻能以個人喜好對主觀題進行随意的評分。
也就是說,單單從題面上來講,這三輪考核裡,每一道都是主觀題,沒有一道客觀題。
而作為地位同級的NPC,它們之間的權力差距應該區别不大,這意味着……
三道主觀題雖然給與了考官極大的自由,也一定給予了相應的限制。
而溫簡言之所以注意到這一點,是因為第二輪的考試的延續時長,要遠比他想象中長的多。
即便他始終走的是更為保守的路線,分數始終不高不低,但音樂也沒有絲毫停止的迹象,反而越來越快,越來越難。
也就是說……
他要麼徹底失誤,以不及格結束這輪考核,要麼徹底完美,迎接一波波越來越恐怖的死亡威脅,倘若隻維持B這一等級的話,很有可能會在這一輪跳到死。
于是,在驚覺這輪考核可能沒有盡頭之事,溫簡言開始回憶之前的所有規則。
而就在這時,他發現了“主觀題”和“客觀題”的盲區。
溫簡言:“明明是主觀題,卻偏偏要僞裝成客觀題的樣子,刻意将考官的存在抹除,這豈不是很奇怪嗎?“
如果說,過往的經驗教會了溫簡言什麼,那一定是“反其道而行之”。
副本不讓他關注的,他就不能移開視線。
副本要藏的,他就偏要找。
而事實證明,溫簡言的思路是正确的。
為什麼要刻意藏起考官的存在?
——因為找到考官,就能結束考試。
“至于我是怎麼找到你的,答案也很簡單。”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溫簡言緊緊注視着對方的臉,說道,“如果想要更改對我的評分,你必須,是嗎?”
無論是因失誤而将評分降低,還是因表現良好而提高分數,舞蹈老師都必須親眼目擊。
所以,隻要他出錯,或者精進,僞裝成木偶之一的考官就會出現和其他人偶不同的動作——扭頭看過來。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溫簡言才能将他從無數人偶群中定位到老師的位置,最終在自己的評分達到最高點的時果斷出擊——捉住考官,結束考核。
也正因如此,他這輪的成績才能定格在A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