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次播放之後,索索也将必須作為考生給出自己的畢業論文。
伴随着膠卷轉動的聲音,熟悉的黑暗兜頭罩來。
等光線再次亮起時,溫簡言卻驚愕地發現,
自己居然沒有出現在熟悉的電影場景之中。
他扭頭四下環視,有些驚愕地眨了眨眼。
自己現在好像正坐在……
一個電影院裡?
這裡的陳設很老舊,下方的紅色絲絨坐墊發暗,
兩邊的扶手上油漆斑駁。
除他以外,整個電影院裡空無一人。
溫簡言試圖撐着扶手站起身來,
但卻像是被固定在了椅子上,半點無法動彈,似乎有什麼無形的力量在阻止他離開。
糟糕了。
溫簡言不由得心下一沉。
和舞蹈課一樣,
這三次“播放電影”的難度也是遞增的——第三次是最難的,但卻是他作為“旁聽生”唯一無法無法參與的。
溫簡言坐在電影院裡,
眉頭緊皺,
心事重重。
對他而言,
索索可并不算得上一個什麼可以信得過的夥伴。
索索是個标準的中層“夢魇主播”。
他有過副本的經驗,也有對形勢進行判斷的眼力,圓滑世俗,敢下狠手,舍得将隊友留在危險之地保命,也肯放下身段服從曾有龃龉的人所施加的強權。
這一切的一切都意味着,索索這個人本身毫無底線,更沒有什麼值得信任的價值。
畢業論文的完成已經足夠困難,還要去宿舍樓拿到那對他本人而言并沒有價值的“線索”……在沒有自己監督的情況下,溫簡言對此并不樂觀。
正在溫簡言沉思之時,頭頂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
伴随着膠卷轉動的細微聲響,前方黑暗的幕布開始亮起,三個大字出現在了正中央。
“……!”
溫簡言一凜,立刻清空了自己的思緒。
現在不是思考索索是否會按照自己指示行動的時候——
電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