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繞過吧台,徑直走到溫簡言的身邊。
明明四周都是來來往往的人,但似乎無一人發現這位身穿制服的侍者擅離崗位,特立獨行。
溫簡言對此倒是早就已經習慣了,他靈活地穿過人群,向着記憶裡的方向走去。
很快,那部電梯就出現在了不遠處。
在喧嚣的賭場裡,那生鏽的鐵門顯得格外突兀。
門内,電梯内壁如血般鮮紅,皮膚蒼白的侍者面帶微笑。
一切都顯得和周圍格格不入。
溫簡言向着一旁的巫燭瞥去一眼:
“……别跟丢了。”
說完,他收回視線,徑直向着電梯的方向走去。
“嘩啦啦。”
電梯門口的鐵門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響,冰冷的燈光下,侍者臉上的微笑顯得越發詭異滲人。
“尊敬的貴客,您準備下樓嗎?”
溫簡言“嗯”了一聲,毫不遲疑地邁步走了進去,一股和賭場内的燥熱截然相反的陰冷之意撲面而來。
巫燭跟在他身邊也走了進去。
但侍者卻似乎并沒有發現第二個人的身影。
“您要下到第幾層呢?”他問。
溫簡言:“負十八層。”
既然巫燭也不知道東西的具體位置,那就不如一層一層找起,反正他現在很閑,有的是時間。
“不好意思,您需要房卡才能進入住宿區域。”
溫簡言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的确,卡爾貝爾曾經告訴過他這件事,不過他沒想到的是,沒有房卡甚至沒辦法讓電梯停在那一層。
既然如此,負八層到負十八層就都不能去了。
“那就去負一層。”
“好的,請稍等。”侍者微笑着,按下了的按鈕。
伴随着熟悉的機械運轉聲,電梯開始向下沉去。
很快,負一層到了。
偌大的賭場出現在了溫簡言的面前——不過,和樓上的熱火朝天不同,這裡顯得十分冷清,甚至安靜到令人有些不适應了。
“負一層到了,請您小心腳下。”
溫簡言敷衍點頭,走了出去。
“在這裡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