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想避開他?”溫簡言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像是看穿了對方所有的未盡之辭。
他搖搖頭,笑了:“不……恰恰相反。”
溫簡言收回視線,喝了口杯中五彩斑斓的熱帶果汁,不緊不慢地說:
“如果他想見面,那你們現在已經見到他了。”
聞雅一怔。
她幾乎是立刻明白了溫簡言的言外之意。
——除非是蘇成不想。
聞雅在心中輕歎,不再開口了。
臨近晚上六點,陳澄才走出了船艙。
他表情陰沉,因睡眠不足而顯得十分暴躁:
“……什麼破晚宴還得強制參加,結束副本之後我不需要休息嗎?他媽的傻逼夢魇,就會整些花裡胡哨的形式主義——”
聞雅指了指陳澄的領口,“你的領帶歪了。”
陳澄陰沉着臉,動作粗暴地整理着領口,“束手束腳。”
晚宴有着裝要求,所以陳澄隻能穿這個。
而他顯然并不習慣穿正裝——即便其剪裁完美貼合體型,對陳澄這種年輕人來說依舊顯得束縛。
他看向溫簡言,挑眉問:
“你真不去?”
雖然晚宴是向着所有的前十挑戰賽幸存者開放的,但是,夢魇前十同樣也能參加。
“不去,”溫簡言沒個正形地癱在椅子上,沖他揮揮手:“好好玩。”
聞雅歎口氣——她今晚歎的氣比以往都多。
“好吧。”
說畢,兩人轉身離開了。
溫簡言躺在躺椅上,繼續吹着海風。
天色已經不算早了。
太陽的位置已然偏移,海面上被籠罩傍晚特有的暗淡暮色中,深藍色的海面波光蕩漾,層層疊疊的海浪推着遊輪,景象一派祥和。
今天的真人秀時長已經達标,于是,溫簡言關閉了直播,開始享受久違的清閑。
隻可惜,這樣的清閑并沒有持續多久。
很快,陳默幾人從賭場内部走了出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們的臉色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對。
溫簡言皺皺眉,目光從衆人的臉上掠過,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沒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