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五百萬換一張團體通行證,算下來還是他賺了。
還是大賺特賺。
祁潛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們負三層見了。”
童謠跟上了他。
而安辛則一步三回頭,半是期待半是不舍的視線落在溫簡言的身上,令人身上直冒雞皮疙瘩。
祁潛涼涼看了安辛一眼:
“怎麼,你嫌自家隊長被薅的還不夠嗎?”
溫簡言:“……喂!”
“我又沒有說錯。”祁潛看了看溫簡言手裡的團體通行證,似乎仍然有些心痛,“便宜你小子了——再會。”
說畢,他強行拽着依依不舍的安辛,大跨步離開了。
溫簡言目送着幾人離開。
雖然沒有了團體通行證,但他卻不擔心祁潛的安危。
畢竟,他們已經找到了對方出千的方式,接下來祁潛隻要重複之前的步驟,就能和童謠裡應外合,将進入負三層需要的賭資全都賺回來。
唯一的風險就是别變成骰子之後暈的太厲害……
他可能得吞幾顆暈車藥才行。
“走吧,”溫簡言笑眯眯地揮揮手,“去負三層。”
在溫簡言的帶領之下,一行人再次走入了電梯,而這一次,電梯内的侍應生在他們報出目的地的時候,并沒有像之前一樣拒絕他們的邀請,而是十分自然地按下了那個老舊生鏽的按鈕。
伴随着金屬鉸鍊摩擦的聲音,腳下的電梯再一次啟動了。
它緩緩向下沉去。
隻聽一聲悶響,電梯緩緩停下。
在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溫簡言手裡的黑色通行證忽然毫無預兆地自燃起來,他吃了一驚,下意識地松開手,那薄薄的黑色紙張在落地之前就已經燃成了灰燼。
緊接着,他的手背上傳來一陣難忍的劇烈疼痛。
溫簡言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背——那血紅色的、好像傷口般的圓形标記正在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抹除,露出原本白皙的皮膚。
“負三層到了,請您小心腳下。”侍者道。
溫簡言深深看了他一眼,将自己仍在隐隐作痛的手掌垂下,走出了電梯。
出現在眼前的,仍然是熟悉的賭場大廳,和之前兩層幾乎是一比一複刻出來的——不過,和上面兩層的人聲鼎沸比起來,這一層顯得十分冷清。
人站在電梯門口,隻能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
血紅色的櫃台後,是面色蒼白的侍者,對着衆人露出了模式化的微笑。
不過……
溫簡言微微皺了皺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這裡的空氣似乎要比之前兩層要冰冷的多,空中似乎還浮動着幾分怪異的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