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遠遠對峙着,空氣似乎都在此刻凝結了。
數秒之後,溫簡言緩緩側過身:“當然,
請。”
在他身後的幾人雖然仍舊臉色冰冷,警惕地盯着不遠處的神谕衆人,但還是跟随溫簡言的動作,讓開了通向電梯的道路。
“多謝。”
紳士的臉上露出了完美的禮貌微笑。
說着,他帶領一衆成員向着這邊走來。
在雙方擦肩而過的瞬間,
溫簡言能夠明顯感受到,站在自己身邊的季觀肌肉繃緊了。
不過,預想之中的沖突并沒有發生。
神谕一行人順利走入了電梯,在血紅色燈光的籠罩之下轉過身來。
溫簡言瞥向紳士身後神谕成員。
蘇成并不在其列。
他去了哪裡?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就被響起的鐵栅欄聲壓了下去。
“既然如此,我們下一層見了。”隔着生鏽的欄杆,紳士那張端正英俊的臉上露出微笑,
他碰碰帽檐。
“祝您成功。”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最後一句話裡似乎帶着某種近乎詛咒般的不祥預兆。
電梯開始啟動,伴随着鉸鍊的刺耳聲響,
紳士和他的公會成員向下沉去。
電梯啟動的嗡鳴聲漸漸遠去。
季觀緊繃的肌肉一點點放松下來,他仍盯着紳士等人消失的方向,
低聲道:“一群不要臉的……”
“不過,神谕那邊居然沒有動手?”聞雅皺皺眉,似乎有些不解,
“我以為他們早就想殺掉你呢,隊長。”
雖然沒有親眼見證溫簡言在興旺酒店和育英綜合大學這兩個副本内和神谕衆産生的沖突,
但聞雅對此早有耳聞——作為前永晝骨幹成員,
她對公會之間的沖突了解比其他人更深。
溫簡言搖搖頭,
仍然帶着若有所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