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剛才怎麼回事?”
“照我看,估計是拍賣會不知道找到了什麼方法,把主播進入直播間的權限給禁了。”
“我靠?這個副本還能做到這個程度?”
“其實不少高難副本都多多少少有無法使用道具的限制區域,但是說實話,能做到這種程度……直接禁掉主播進入直播間能力的,我也是第一次見。”
“怪不得這個拍賣會敢直接拍賣主播,看來确實是有點實力。”
“媽呀,主播這次怕不是真的要玩脫了。”
過了足足好幾分鐘,溫簡言才終于一點點地緩了過來。
他擡起顫抖的眼睑,視線落在頭頂的鐵欄杆上,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他媽的,真的痛死了。
溫簡言自認為經曆過不少痛楚了,他雖然憎恨疼痛,但在忍耐能力上,恐怕不會比任何人差。
但在剛剛那一瞬所經曆的,卻遠超他的想象。
持續時間可能隻有不到半秒,但卻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那幾乎沖破頭腦的可怖疼痛讓他完全喪失了思考和行動的能力,隻剩下一片破碎的空白。
溫簡言垂下眼,視線落在鎖鍊之上,苦笑一聲。
至少他現在知道這些花紋是做什麼用的了。
——不能打開直播間,那就意味着被剝奪了身為主播的力量,他将無法使用積分、也無法使用背包裡的所有道具。
不過,倒也不是沒有好消息。
溫簡言視線微動,看向了自己仍在因為剛剛的幻痛而顫抖着的手指,那枚銀亮的銜尾蛇戒指仍然被牢牢地套在原處——而這正在他的預料之中。畢竟,在剛戴上這枚戒指的時候,溫簡言就曾試過上百種方法将它取下,但全都一個不落的失敗了。
作為一個能囚神的道具,它的綁定狀态或許就連夢魇本身都無計可施。
溫簡言隻是賭的大一點而已,又不是真瘋子。
萬一自己最後真沒辦法從拍賣會中逃出,也總得有個後備計劃。
而他向來擅長利用一切人或物。
不過……無論多麼破格,說到底都仍是道具,隻要是道具就會受到拍賣會鎖鍊的桎梏。
也就是說,隻要鎖鍊還在一天,溫簡言就别想主動使用它。
溫簡言開始調查關着自己的籠子。
或許是因為鎖鍊的限制太過無敵,拍賣會對籠子的選取倒是不算嚴格——這隻是一個十分普通的籠子,他的手指能輕易穿過縫隙摸索到鎖孔,隻要能找到工具,應該就簡單撬開。
他小心地扯住蓋在籠子上布料的一角,将它掀起,透過縫隙向外看去。
這是一個倉庫,視線範圍内無窗無門,光線很暗,幾乎絕大多數的地方都被隐藏在了黑暗中,很難确定究竟有多大,隻能看到大大小小的盒子彼此堆疊,裡面應該就是拍賣會的競品。
曾經一定在這裡,但現在是否還在就很難說了。
畢竟,溫簡言還不确定在拍賣會上被拍走的東西,還會不會被運回到這裡。
不過,當同樣作為“壓軸競品”的自己被拍賣之後,這個問題的答案應該就顯而易見了。
溫簡言松開手,布料重新垂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