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成面無表情,無聲地搖搖頭。
“哈,”紳士沉思許久,忽然發出一聲嗤笑,“……他居然會為了這個道具做到這種程度,真沒想到啊。”
“但他這次恐怕要失算了。”
紳士露出一個陰沉沉的微笑。
能不能跑出來還是個問題。
居然敢就這樣進去,怕不是太不拿這個拍賣會當回事了。
不過,既然對方敢做出這樣的決定,就要承擔可能會到來的後果。
“副會長,我們……要參與競拍嗎?”神谕成員試探性詢問。
“當然了。”
紳士已經恢複了往日裡的風度翩翩,他點點頭,坐回了原處,神情愉快地回答道,“我們怎麼可能不參加。”
“就算真的偷到了死海古卷又如何,隻要把他本人搞到手就行了——想想看,徹底擁有那家夥的所有權,這該是多麼令人陶醉。”
匹諾曹。
身為對手而言,他十分可惡,能夠令人輕易地恨他入骨,恨不得将他剝皮拆骨,狠狠折辱。
但是,抛開所有的這一切來說……他确實有令人趨之若鹜的實力。
更何況,他又是這樣一個迷人的家夥。
無論是從務實的角度、還是從其他方面來看,能夠徹底擁有這樣一個強者的所有權,強迫對方做一切自己想讓他做的事,這種可怕權力所能帶來的快樂,真是想想就讓人感到戰栗。
紳士的眼底閃爍着某種幽暗的、惡意的光輝,他微笑着扭頭看向蘇成:
“我相信,你也一定和我一樣非常期待吧?”
蘇成深深看了他一眼,許久之後才回答:
“……當然。”
*
幸運号遊輪負七層。
“叮。”
電梯打開了。
丢給侍者小費之後,陳澄從電梯之中走了出來,漫不經心地四處張望着。
雖然對他來說,上次前往負三層的行動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失敗,不過,在昨天晚上睡覺前沒多久,他的房門被敲響了,一份拍賣會的邀請函被送到了他的手中。
顯然,這是溫簡言的某種補救。
出于實用主義的考量,陳澄就不去計較這份邀請函是不是對方從丹朱——他的那位會長——手中搞來的了。
在穿過挂滿詭異挂畫的大廳之後,陳澄很快來到了拍賣會的沉重大門前,并且一眼就看到大門旁張貼着一張競品公示。
陳澄挑挑眉,有了興趣。
他走上前去,開始仔仔細細地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