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賽馬場給押注者的保護手段少的可憐,但折磨的手段卻數不勝數,
這也就意味着,無論你下多少血本,
為他的競争對手下多少絆子,
都不能保證獲勝。
因為押注在其他馬匹上的主播也會這麼做,
他們為了得到更高的回報,更多的籌碼,會不顧一切地給所有其他馬匹施加暴行,所以,可能隻需要賽場上的一根釘子,短暫的一秒分神,就會全盤皆輸。
所以,對于場外之人來說,比賽結果是完全無法預測的,而隻能賭一個純粹的運氣。
除非……
進入場内。
“我們在負四層已經耽擱太久了,如果我們真的準備和神谕競速,在他們之前到達負六層,就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
聞雅緩緩道。
她看着溫簡言,深吸一口氣,“如果我說的有錯,你可以糾正我。”
溫簡言沒說話。
聞雅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溫簡言的臉上,緩緩問道,“還記得在第一次離開賽馬場之後,我們的對話嗎?”
當時,在離開賽馬場之後,聞雅問他準備接下來該怎麼做。
溫簡言的臉色蒼白而鎮靜,他十分平靜地搖搖頭,說自己沒有任何想法——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絕大多數時候,他就算暫時不知道問題的答案,也會有一個大概的方向,但是,在離開賽馬場之後,他卻好像直接放棄了通關,沒有分配任何任務,沒有分享任何思路,甚至是再也沒有提及過這件事。
“你永遠是最聰明的那一個。”聞雅說,“在對規則的敏銳程度上,你要遠超已知的任何人。”
“你說你沒有任何想法,是真的沒有……還是因為,你早就已經知道了通向勝利的方法,隻是不願這麼做呢?”
溫簡言依舊沒說話。
終于,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終于開口了。
“他什麼時候上場?”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溫簡言就轉過身,似乎完全不準備回答聞雅剛剛的問題,隻是急匆匆地向着前台走去,“現在還債應該還來得及把季觀撤下來。”
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走出幾步,就被捉住了手臂:“等……”
“是,我的确知道。”
溫簡言站定,回頭,他的臉色仍然平靜。
這個世界上,可能沒人比溫簡言更熟悉這種場面,也更清楚該如何在這種情況下獲勝了。
甚至不需要看完那場賽馬,他就已經想到了破局的方式。
這很簡單,因為現實世界的賭馬也有暗箱操作,想要控制獲勝者,要麼賄賂騎手,要麼在馬匹上做手腳。
所以,如果想要在負四層獲勝,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一個有特殊天賦、或者攜帶特殊道具的人混入後台,讓他變成“馬”。
其他人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溫簡言會承認的如此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