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當然還有這個。
顯然,不僅僅是溫簡言被卡在了負四層,陳澄雖然前期推進速度遠快于溫簡言,也比他更早來到這一層,
但卻也一直卡在這裡,始終無法突破到下一層去。
像是注意到了溫簡言的視線,陳澄有些不耐:
“沒辦法,
一人隻能買一張門票,一張門票隻能選一匹馬,
賽馬場又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開塞……就算是我也隻能純靠賭啊。”
賽馬場的開放和次數都是随機的,畢竟“馬”是欠債的主播,能湊齊一場比賽的時間并不固定,
但滿打滿算下來,一天最多三場,
運氣不好的話,
甚至可能隻有一場,
倘若不作弊,純純靠賭馬加注,想離開這一層的話,除非運氣大爆發,恐怕得等到猴年馬月。
“能想出這種辦法,你們也真是有能耐。”
陳澄用略帶意外的目光打量着面前幾人,中肯評價道。
“狠,但确實有能耐。”
“好了,不要閑聊了。”溫簡言瞥了眼挂在牆上的屏幕,不知不覺中,賽程已經進行到了五分之一的節點,“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之所以要等到現在才行動,應該是隻有這個時間她才會出現在固定地點吧?”
“嗯。”
聞雅點頭。
除了負三層福利層的荷官之外,所有的核心荷官平日裡全都見首不見尾,隻有在賭局開始時才會露面——對于其他荷官來說,是紅色賭桌出現的時候,而對于No.9來說,則是賽馬場開賽的時候。
她扭過頭,最後深深看了眼屏幕裡的馬場,然後說道:“跟我來。”
在聞雅的帶領下,一行人走向一旁售賣賽馬場門票的櫃台。
櫃台後,工人人員頭也不擡,陰沉沉道:
“這場已經開始,下場還沒開票。”
和往常一樣,态度冰冷,非常不耐煩——和賭場内的其他侍者有着天壤之别。
聞雅:“我要買的不是賽馬場的票。”
說着,她擡起手,丢了一枚籌碼進去,籌碼落在櫃台上,發出叮當一聲脆響。
女人似乎一怔,擡起頭,定睛向着聞雅看了過去。
在端詳對方數秒之後,她冷笑一聲:“我這裡隻有這個。”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她還是一擡手,迅疾地捉住了那枚籌碼。
聞雅面色不改,手指一擡。
“叮”的一聲,又一枚籌碼被抛入了半封閉的櫃台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