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打量着鎖孔。
“我可不建議你這麼幹。”陳澄漫不經心的聲音從囚籠内傳來。
溫簡言:“怎麼說?”
“隻要越獄,就會成為所有錫兵的仇恨中心,就算不死也逃不出監獄——相信我,我試過——除非越獄的囚犯主動回到囚籠,否則就會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内持續追殺,
”陳澄向後一靠,懶洋洋地說道,“越獄時間越長,刑期也就越長。”
身為越獄三次,将自己的刑期增加到二十四小時的狠人,顯然沒人比他更了解這其中的規則了。
溫簡言:“……幸虧你是單獨行動。”
不然的話,被留在外面的隊友恐怕會被這漫長的刑期坑死。
但話說回來了,
也正是因為陳澄是單獨行動,所以他行事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總之,”陳澄聳聳肩,
“我這次準備老老實實蹲完我的大牢,而你——”
他指了指前方。
那個方向傳來了錫兵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而且一聽就知道數量不少。
“最好在巡邏的錫兵趕到前快點離開。”
溫簡言站在原地,扭頭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半張臉隐沒于黑暗之中,
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與此同時,錫兵的腳步聲單調呆闆,
在走廊之中回蕩着,
像是催命般迫近。
“喂?”陳澄皺皺眉,
一隻手伸出了欄杆,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再不動身就要被抓了。”
溫簡言似乎終于回過神來。
他扭過頭,沖着陳澄微微一笑:“是啊。”
“既然如此,”隻見青年笑了下,指尖處有銀亮的光一閃,“我們就更不能浪費時間了,不是嗎?”
*
“停。”嘉裡忽然擡起頭,她的面容失血,嘴唇慘白,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消耗。
她閉目嗅了嗅空氣中的氣味,幾秒後,開口道:“右前方十五米,錫兵六人。”
一名神谕成員:“我來。”
他幾步向前,用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的小刀劃破掌心,粘稠的血液流淌而下,被他向着反方向甩出一條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