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
空中閃爍着微光的絲線消失,女人的軀體緩緩倒下,露出了紳士陰沉的面孔。
陳澄“啧”了一聲。
他瞄的可不是這家夥。
不過,在即将被唐刀切開之前,紳士不知道做了什麼,他在千鈞一發之際将嘉裡拉至自己的面前,擋去了這緻命的一擊。
既然一擊不中,陳澄也不戀戰——其他三人已經回防,剛剛的時機已經流逝——他果斷後退,在即将消失之前還給紳士比了個輕蔑的手勢。
下作。
“副會長!”三人急急趕到,一邊将紳士護在身後,一邊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生怕那家夥再次神出鬼沒地出現,“你沒事吧?”
紳士冷笑一聲:“沒有。”
“那人是……”
紳士撫了一下自己被割裂的袖口,緩緩道,“新晉第十。”
一個惹人生厭的刺頭。
就是沒想到會和匹諾曹那家夥結盟。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紳士放下手,神情漠然,“他們隻有兩個人。”
對方如果有更多的後招,是不可能在剛剛收手的,看似全身而退的行動,但實際上卻在他的面前暴露了自己真正的實力。
“下次見面,我會讓對方付出代價的。”
紳士剛剛準備邁開步伐,身後就傳來隊員們猶疑的聲音。
“那她……”
紳士步伐一頓,似乎這才想到了什麼。
他低下頭,掃了眼腳邊的嘉裡。
瀕死的女人躺在血泊裡,腹部暈開大片大片的血迹,她虛弱地蜷縮着,痛苦地喘息着,生命的光正在從眼底漸漸消散。
“可惜,”紳士端詳了她幾秒,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傷口太深,沒救了。”
“不過您确實提醒我了,的确不能任憑她這麼躺在這裡。”紳士在嘉裡的面前俯下身,從背包中掏出了一個怪模怪樣、類似十字架的匕首,血紅色的刀面反射出對方慘白的臉孔。
他微微一笑,輕描淡寫道,“廢物利用總是可以的。”
細微粘稠的血肉聲在寂靜的走廊中回蕩着,不過呼吸間,一切就已經結束。
紳士站起身,将新制得的道具放到口袋裡:“好了,現在可以走了。”
蘇成面無表情地垂眸腳邊看去。
血泊中,嘉裡仰面躺在地上,眼珠大睜着,眼底不剩半絲光彩,喉嚨上有一道深深的刀口,裡面能看到斷裂的氣管,但卻沒有一絲鮮血滲出,慘白的臉上,那隻秀麗的鼻子已經被割掉了,隻剩下兩個黑洞洞的狹窄孔洞,刀口利落,可見下手之人已經做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她死了。
一刀封喉。
其餘的神谕成員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場景,他們跟上了紳士的步伐,順着走廊向着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