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使用天賦的同時,他自己同樣也會被割傷。
正因如此,他對自己天賦造成的傷口才會如此了解。
陳澄撩起袖子展示給溫簡言看,在他的手臂上,是密密麻麻的深棕色創口,部分區域綁着繃帶,似乎還在源源不斷地向外滲血,“任何外界手段都對它無效,隻能等副本結束之後,使用積分治療。”
在他自己身上的傷口雖然會積少成多,但至少是可控的,可是,一旦這樣的傷口深至這樣的程度,又無法進行治療……
注視着溫簡言肩膀上的的慘狀,陳澄的眉心不由得一跳:
“我靠,你可别死我手上。”
溫簡言:“……”
您可真會說話。
“你還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作為被夢魇常常針對的目标,他也不是第一次受這種“無法治療”的傷了,溫簡言從陳澄手裡接過繃帶,牙齒咬緊一端,熟練地捆紮完成。
做完這一切之後,溫簡言扭頭向着遠處看去,但卻仍未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眉頭不由得皺了皺。
說起來,黃毛呢?
既然所有的錫兵都失去了控制,那露西必定是死了。
按理來說,在殺死露西之後,黃毛才是那個能最快行動的。
并且,由于他天賦的特殊性,在能見度如此之低的監獄裡,他找到他們,遠比他們找到他更容易,可是,既然連獅心王都已經就位,黃毛本人又去哪裡了?
溫簡言心中隐約有些不安。
正當他開始疑心黃毛那邊會不會出了什麼狀況時,一道身影從遠處跌跌撞撞地沖了過來。
正是和他們分開行動的黃毛。
看到對方全須全尾、毫發無損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溫簡言才終于長長松了口氣。
謝天謝地,一切順利。
“通向下一層的、通行證,”黃毛還沒停下,就已經開了口,溫簡言這才發現,對方此刻看上去幾乎和自己一樣狼狽——身上沾着尚未幹涸的血迹,臉色如同死人一樣蒼白,嘴唇還在不自覺地微微顫抖着——他的聲音不穩,斷斷續續道,“我,我沒有拿到。”
他攤開手掌,掌心之中躺着一枚血淋淋的瑪瑙石。
那正是三枚瑪瑙石碎片之中的最後一枚。
“但,但拿到了這個……”
“足夠了,畢竟我們并不算真的赢得了這場遊戲,”溫簡言捏了下對方的肩膀,“總之,我們先離開這裡——”
雖然有些遺憾,但至少拿到了瑪瑙石的最後一片碎片,這個結果對他們來說也能接受。
“不,”黃毛急急反手捉住溫簡言的手,“你沒有懂我的意思……通行證不是沒有,是,是被蘇成拿走了。”
“蘇成?”陳澄愣了一下,很快反應了過來,“你們公會之前的那個副會長?進神谕的那個?”
“嗯。他殺死了露西,”黃毛的手指冰涼,微微發着抖,“搶走了通行證。”
他不等溫簡言開口,隻是一股腦地說着着自己所知道的東西,颠三倒四,幾乎毫無邏輯:
“露西,露西不是NPC,她是人,或者曾經是人——我能看到——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能看到——這個副本裡所有的NPC可能都是,我準備把她帶來,蘇成殺了她——我試圖阻止他離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