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簡言眼睛緊閉,臉色煞白,整個人控制不住地蜷縮起來,牙齒一下子就咬緊了。
“……放松。”
耳邊隐約傳來聲音,聽不太真切。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太多帶來的錯覺,肩膀上的疼痛正在慢慢減輕——
不,不是錯覺。
耳邊似乎還能聽到皮肉愈合時發出的詭異聲響,黏膩輕緩,像是被蛇信舔吻。
伴随着疼痛減輕,溫度和氣力似乎再一次回到了身體裡。
“……”溫簡言的眼皮動了動,沉重的,壓在眼前的帷幕漸漸散開,視力和知覺一同恢複。
他意識到自己正被箍在一個懷抱裡。
冰冷的、流水般的長發将他困住,寬大的手掌壓在後腰上,迫使他腰部下塌,上半身向前靠去。
肩部,原本該是傷口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潮濕冰冷的血吻。
“不過算了,事已至此。”
畢竟,自從育英綜合大學副本結束,夢魇試圖将他永遠留在副本的計劃失敗之後,他和夢魇之間可以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隐藏巫燭的存在自然更安全、也更有利,但是,既然已經敗露,再惋惜也無濟于事。
即便狀态仍然虛弱,但溫簡言的語氣已經變得冷靜而缜密。
“暗着玩有暗着玩的辦法,明着也有明着玩的手段——”
巫燭不快地咬了他一口。
“唔呃……!”溫簡言哆嗦了一下。
新生的皮膚敏感而脆弱,落在上面的無論是舔舐還是輕咬,對神經的反饋都激烈到令人無法承受。
他本能地收緊雙腿,但卻意外地把巫燭的腰夾牢了。
見鬼。
溫簡言意識到不對,下意識想松開,但卻又忽然又停住了。
媽的,這和……又有什麼區别!
“放開我!”他咬牙道。
巫燭這次倒是出乎意料的順從,他松開手,任憑對方從自己的身上跌跌撞撞地逃了下去。
雖然傷口恢複了,但失血過多的後遺症卻不是那麼好消失的,失去了支撐,溫簡言的身形一晃,又險些栽倒。
但是,在他摔倒之前,身後卻及時伸出來幾隻陌生的手。
一隻握住他的腰,一隻扶住他的肩,一隻托住他的手肘。
“——?!”
等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