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勢必會無人生還。
當無法再将賭下去和活下去畫等号之後,他們自然也就不再願意為此拼上性命。
就這樣,溫簡言以區區一支小隊的力量,依靠奇詭的戰術,就這樣強硬掌控了數倍于己方數量的高級主播。
“一層結束,”溫簡言眯了眯眼,道,“還有兩層。”
陳澄哼笑一聲:“簡單。”
“叮。”
負一層到了。
就這樣,用同樣的鐵腕,溫簡言輕而易舉地接連瓦解了剩下的兩層。
身處其中的主播們被迫簽下了強制契約——像費加洛那樣,能無視夢魇束縛的人鳳毛麟角,也就是說,如果他們想要再賭下去,就要承受失去雙手和雙腿乃至頭顱的代價。
無論是在現實還是在副本之中,莊家的權力遠遠高過賭徒。
不過,凡事皆有例外。
當所有的賭徒都被一人掌控時,情形就徹底逆轉了。
于是,以幾乎為零的代價,溫簡言就已徹底掌控了三層賭場。
溫簡言從口袋裡掏出了什麼,擡手丢給安辛:
“喏,你和陳澄分一下。”
“這是?”安辛疑惑地打量着那管透明的液體。
“扭蛋裡開出來的道具,”溫簡言說,“縮短天賦冷卻時間,祛除負面狀态。”
安辛臉上掠過一絲陰影:“童謠?”
溫簡言看了他一眼:“嗯。”
在上次分别前,童謠給了他三枚扭蛋。
兩枚扭蛋裡裝着的道具都是相同的,一管已經在進入負五層前使用掉了,而另外一管則留到現在。
沒人能想到……
在那之後,居然就是永别。
“豁,确實不錯,”陳澄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對眼下的氣氛顯然沒有任何自覺,十分自然地伸出手,“給我。”
安辛反射性地收回手:“幹什麼?”
陳澄瞥了他一眼:“大驚小怪什麼?我剛剛出力最大,所以我先喝,哪裡有問題?”
“哈?”安辛一臉光火,“你說什麼?”
陳澄面無表情地提高聲音:“我說——我出力最大——”
“……”
聞雅翻了個白眼,對着這種無意義的幼稚争論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