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
是你在這局遊戲中的籌碼,
一枚代表着一條命,
”梅斯維斯嘴角噙着一絲微笑,道,“如果隻是原本的規則,那多少有些不太好玩了——畢竟,人死的太快了,不是嗎?”
直播間:
“啊啊啊!謝天謝地不是一發子彈定輸赢!”
“真的,不然我真想不出來主播怎麼活下來。”
“既然有三條命的話,應該不至于完全沒有勝算……吧。”
“……吧。”
梅斯維斯拿過桌上的槍支,手指叩動槍身,隻聽“咔”的一聲脆響,彈膛彈出。
“标準制式左輪,六發彈夾。”
他把手伸入上衣的口袋裡,取出一枚光潔如新的子彈,緩緩摁入彈夾之中,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以及,一枚子彈。”
咔哒哒哒。彈匣飛快轉動,又啪的一聲被合上。
黃毛的臉微白了白。
以他現在天賦被激活的程度,按理來說是不會錯過一把普通的左輪手槍彈匣轉動的速度的,但是,在他聚精會神的注視之下,卻沒有捕捉到半點痕迹。
也就是說……他這一次恐怕是沒辦法幫溫簡言用視覺作弊了。
将子彈上膛之後,梅斯維斯将槍放回賭桌的中央,面帶微笑,十分紳士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溫簡言拿過手槍。
左輪手槍冰冷而沉重,沉甸甸地墜在手心,被引力拉扯向下,光亮的表面反射着燈光,有種令人觸目驚心的冷意。
他沒有立刻做些什麼,而是扭頭看向後方的瑪琪:
“槍有問題嗎?”
瑪琪的臉色很差,身為本就是敏感體質的靈媒,在這樣高壓的環境中更是反應激烈,她站在距離賭桌最遠的位置,幾乎不敢靠近。
在注意到溫簡言投來的視線之後,她才勉強打起精神,走上前來。
幾秒之後,瑪琪睜開雙眼,搖搖頭:
“槍……沒有問題。”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遲疑地看了眼坐在對面的梅斯維斯,對方仍然是那副尋常的樣子,臉上帶着若有若無的微笑,似乎并不在意溫簡言讓隊友檢查槍支這種事。
瑪琪壓低聲音,小聲道:
“但是,那籌碼……給我的感覺很糟糕。”
她能感受到,從那個方向傳來一股被擠壓的十分高密度的靈異能量,即便隻是比剛才上前了兩步,但就是縮短了這麼點距離,她都依然被壓得無法呼吸,甚至膝蓋發軟。
溫簡言對此倒是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