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身為賭場的負責人,梅斯維斯對自己的眼力有足夠的自信,不會有人在他全神貫注的情況下還能逃過法眼。
可是……他完全沒找到對方作弊的任何迹象。
溫簡言擡起眼,直直看向對面神情陰沉的梅斯維斯,他輕笑了下,嗓音一如既往的虛弱:
“哎呀。”
“真是抱歉。”
直播間:
“……赢了?”
“……啊?我沒看錯吧?真的赢了?”
“好不真實……我怎麼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
“主播你還是我記憶中的那個黴比嗎……怕不是被什麼人奪舍了吧?”
别說觀衆,就連其他人都愣住了。
誠然,這兩局的結果在概率上都并非完全不可能。
可問題是,隻要和溫簡言一起下過本的,都清楚他平常究竟是個什麼樣的運氣。
别說是這樣極限的、和實力無關的運氣局了,就算隻是下難度最普通的副本,在各種小概率事件的疊加下,他們也總能會被逼到最困難的境地中。
而這次……他居然真的開始接連走運?還是這種搏命級别的運氣?
這簡直難以置信。
賭桌上,賭局仍在繼續。
溫簡言擡起槍口,漆黑的槍口紋絲不動,指向坐在賭桌對面的梅斯維斯。
他笑了下:“承讓了。”
梅斯維斯沒說話,臉色卻陰沉得像是能擰出水來,他直視着對着自己的槍口,目光冰冷。
“砰!!!”
槍聲響徹整個賭場二層,震耳欲聾。
桌面上,梅斯維斯那邊的血色籌碼開始緩緩消解,最終隻剩下了最後一枚。
槍聲的餘震似乎還在耳邊回蕩着,所有人都久久無法回神。
他們下意識擡眼望向不遠處的溫簡言。
青年紋絲不動。
他的脊背挺直,并不回頭,在無法控制的瘋狂激流之中,如同那唯一屹立不動的礁石。
“咳咳。”
有誰咳嗽了兩聲。
現在,溫簡言僅剩一枚籌碼,梅斯維斯也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