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自賭場負四層開始,每一層都有隐藏區域,無論是賽馬場的荷官、還是大富翁遊戲的操縱者,都隐藏于其中,令人無法立刻找到他們的位置。
可是,常駐荷官隻有三人,其餘的都是自由荷官,并且都曾出現在和梅斯維斯的賭局之上,這也就意味着,這一層的隐藏區域内并不沒有任何荷官,那會是什麼呢?
答案不言自明。
——通道。
衆人不自覺地微微屏息。
可問題在于,他們該如何找到那個區域呢?
這一層的面積可太大了,黃毛的天賦已經到了完全無法再度使用的臨界地步,就算他想,也無法再像往常一樣進行地毯式搜索了,難不成又要像以前一樣開賭,摸索這一層的深層規律?
他們有這個時間嗎?
這艘船……撐得了那麼久不沉嗎?
忽然,正在這時,陳澄毫無預兆地雙眼一眯,他不知道發現了什麼,猛地扭過頭,利刃如閃電般掠過,重重捅入了牆壁之中。
“别緊張,别緊張啊……”
電梯邊,空無一物的空氣之中,浮現出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費加洛讪笑着,雙手舉在空中,漆黑的利刃擦過他的臉頰,隻差半厘米就要劃破他那奸猾的臉。
他用手指抵住陳澄的刀面,緩慢而謹慎地旁邊踏出一步。
“……嗤。”
陳澄翻了個白眼,一臉不耐地收回手,唐刀随之消失。
“費加洛?”溫簡言眉頭一皺。
“正是在下。”沒了被一刀捅死的危險,費加洛重新變得從容起來,他整了整衣領,眨眼間又恢複了先前遊刃有餘的狀态,“不得不說,丹朱女士的果斷離開真是讓我松了口氣……。”
“她在你的身體裡也種了種子。”
溫簡言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一陣,忽然道。
“所以,你是用道具屏蔽了她的感知嗎?”
無論是費加洛任勞任怨的服務态度、還是在秩序崩潰後被丹朱立刻找到的速度、以及被拿捏的狀态來看,僅僅隻是“雇傭”可并不夠,比起敬業,他的表現更接近于恐懼。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的雙眼。”費加洛笑笑,“隻可惜,我的道具維持時長并不久,且隻有一個……但凡她多待一會兒,我可就沒辦法再站在這裡和您說話了。”
“好了,”費加洛優雅地淺鞠了一躬,轉身走向電梯,一邊走一邊說道,“既然我現在總算逃離了丹朱女士的監控,那就該離開這裡了,你們雙方的目的我都不感興趣,無論給我多少報酬,都買不來我在這一層多待一分鐘。”
說着,他按下了電梯的上樓按鈕。
電梯敞開。
費加洛噙着笑,沖衆人揮揮手:“再會。”
說完,他走入電梯之中。
電梯門合上。
“叮。”
電梯門再度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