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簡言低咒一聲。
他立刻打開了手電筒,但是,面對如此粘稠濃重的黑暗,手電筒的燈光似乎沒有太大的作用,它隻能勉強照亮眼前十數厘米的距離,但其他地方卻仍然浸沒在深不見底的未知之中。
借着微光,他謹慎地前進,用腳步丈量着自己所在的房間。
剛剛往前走了幾步,溫簡言就走到了盡頭。
他擡起頭,借着燈光看向前方,愕然發覺,擋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那由細細管道構成的猩紅牆壁。
……怎麼回事?
“我這邊是牆。”
陳默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聞雅的聲音從另外一個方向傳來:“我這邊也是。”
衆人用了很短的時間就意識到,他們困進了一個窄小的,隻有最多五平方米的空間之中,四面都是牆壁,無門無窗,全都是死路。
“靠,那家夥耍我們!”
雖然黑暗阻礙了視線,但是仍然擋不住陳澄氣急的聲音。
“我就知道,那個塔羅師是個純純壞種!”
自從前十競争賽開始,他對蘇成就一直就很有意見——對方主動放棄資格,退出競争這件事,陳澄顯然始終耿耿于懷。
“畢竟他是提前我們一天拿到通行證,直接進入這一層的。”陳默冷靜的聲音響起,“這麼長的時間裡,一名預言家能做的事情隻會比任何人都多。”
“是的。”安辛肯定道,“他剛剛不是說,距離正式成為船長隻剩下最後二十幾分鐘了嗎?……如果他沒有誇口的話,那麼,他現在恐怕已經獲得了絕大多數的船長權能,否則的話,應該也沒辦法一下子就将我們困在這裡。”
議論之際,聞雅扭過頭,向着黑暗中溫簡言所在的方向看去,忽然抛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會長,對于剛剛蘇成說的内容……你怎麼想?”
此話一出,黑暗中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剛才,他們全程聽完了蘇成和溫簡言的對話。
這段内容信息量太大了,即便他們有很大一部分内容都多多少少聽不太明白,但是,僅憑那些他們能聽懂的内容,仍然能夠勉強拼湊出部分真相。
至少……
對于同一公會的老成員來說,在蘇成主動離開公會這麼久之後,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從對方口中了解到,蘇成所做出那麼多異常行動的真實動機。
瑪琪猶豫插話道:“雖然很多我都不太懂,但我覺得……至少前副會長出發點是好的?”
“嗯,這點我很早就知道。”
溫簡言開了口。
他的聲音很冷靜,幾乎沒什麼太多的起伏,猶如一柄銳利的刀,撕裂了死寂的黑暗。
聞言,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什麼?
……早就知道?
隻聽溫簡言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