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蕩着骨骼摩擦的咯咯響聲。
在昏沉沉的陰影中,身披神父服的幹屍重新“活”了過?來,在衆人的注視下,
它僵硬地站起身來,
血肉幹枯的臉上,黑洞洞的眼窩無聲地向着衆人看去。
從剛剛開?始,所?有人的神經都已經被繃到了極緻,
即使已經清楚了溫簡言的想法,但面對着未知恐怖的生理反應卻是無法掩蓋的。
他們的雙眼緊緊地鎖定着眼前的活屍,
謹慎地和它拉開?距離,
警惕着對方可能做出的一切行為。
“咯咯。”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骼脆響,
它忽然邁開?步伐,向前走去。
“!”
衆人都是一驚,下意識地向後退去,和逼近而來的活屍拉開?了距離。
但出乎意料的是,
活屍并沒有攻擊任何人,
而是邁着那僵硬緩慢的步伐,
一步一步向着暗室的某個方向走去。
“……”
幾人驚疑不定地對視一眼,在猶豫幾秒之後,
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很快,神父在暗室深處一個大理石水池面前停下了腳步。
水池不大,
直徑隻有不到兩?米,高度剛剛沒過?腰際。
芍藥小心地将手電筒照了過?去,發現水池内有着漆黑的,粼粼的反光——
“裡面有水。”她低聲說。
雖然這個暗室不知道已經封閉了多久,
但是,那水卻?像是被剛剛傾入其中似的,
沒有半點?幹涸的迹象。
“是洗禮。”一旁的溫簡言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