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嗓音仍然沒有什麼多餘的起伏,
似乎并不覺得自己所說的内容有什麼奇怪的,隻是理所當然地表現出自己的不滿而已。
“我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
冰冷的觸感從唇面遊過。
在灰蒙蒙的昏暗光線下,
青年的嘴唇呈現出不正常的殷紅,像是飲飽了?鮮血的果實,唇面豐滿而柔軟,在某種無形的力量下微微凹陷,似乎正在被?什麼看不到的存在緩緩按壓了?下去。
“而且還差一點對你做了?人工呼吸。”
溫簡言:“。”
他真沒想到,那還沒有來得及發?生的人工呼吸,居然能讓巫燭耿耿于懷到現在。
雖然對于巫燭這種存在而言,觀念中或許并沒有“吃醋”這一概念存在,但是不得不說,他現在的表現……
幾乎與吃醋無異。
“或許我該吃掉他。”
巫燭說。
“……或許吃掉這裡所有的人類。”
巫燭的聲音之中帶着?一點若有所思的意味,似乎正在認真思考這一可?能性。
在他的觀念裡,溫簡言已經是他的所有物了?,任何?人類的觸碰與觊觎,都是對自己的冒犯。
他不會?對溫簡言做什麼……至少暫時不會?。
但是對于其他人類,他就不會?那麼仁慈了?。
隻要将他們的靈魂和?軀體全部吞噬消化,讓他們成為“自己”的一部分,那麼,這些?冒犯也就會?屬于“自己”。
而自己觸碰自己的所有物,是可?以被?允許的。
溫簡言:“……”
好吧,邪神吃醋要遠比人類吃醋要危險多了?。
在寬大猩紅布料的束縛之下,青年的上半身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完全的纏繞起來。
漆黑的陰影凝聚成實體,像是沿着?肌理紋路生長的枝蔓,又像是巨蟒緩慢地将獵物絞殺。
“你吃掉他們做什麼?”
溫簡言忽然笑了?下,他的聲音仍是平靜的,滿不在乎的,但笑聲中卻夾雜了?一點細微的吸氣聲:
“我以為我才是你的獵物。”
纏繞停頓了?一瞬,然後又在下一秒驟然收緊。
冰冷的黑色陰影深深陷入軟熱的皮膚之中,在手?臂的内側勒出一點軟肉,不見天日的細膩膚質上被?磨出了?淺淺的紅痕。
“當然。”
巫燭沙啞的聲音緊貼着?溫簡言的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