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覺前,溫簡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換了一張床睡。
他換到了虎哥的上?鋪,正?好正?對着?沼澤的床。
對此,沒人說些什麼?,虎哥和阿豹對此十分支持,畢竟,他們早就看不慣黃鼠狼第一天的所作所為了,自然也更希望溫簡言離他遠點。
甚至在洗漱的時候,虎哥還?悄悄把溫簡言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問:
“是不是那家夥怎麼?你了?”
溫簡言哭笑不得:“不,沒有,隻是單純想換個位置睡而已。”
他也實在沒想到,自己不過隻是在前兩天表現的稍微低調了點,卻會被?誤認為收到了欺負不敢吭聲的小可憐。
……難道他看起來真的很好欺負嗎?
在送走虎哥之後,溫簡言猶豫了一下,特意在衛生間的鏡子裡瞧了瞧自己。
鏡子裡印出了他的身形。
個子挺高,但看着?很瘦,寬松的襯衫遮住了肌肉線條,臉色有些蒼白,頭發?濕漉漉地搭下來,貼在臉頰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副本環境和衣着?打扮的緣故,他看上?去确實很像個大學生。
很年輕那種。
溫簡言:“……”
好吧,好像是有點。
他搖搖頭,歎了口氣。
很快,熄燈時間到了。
和前兩天晚上?一樣,溫簡言上?了床,将還?有剩餘使用次數的骨鈴挂在了床頭。
随着?燈光熄滅,熟悉的沉重?睡意襲來,将他拽入了沉睡之中。
依舊是噩夢。
陰冷慘白的手指從?床闆下伸出。
天花闆開始融化,像是有一張臉正?在掙紮着?試圖貼近,但是,溫簡言卻像是被?鬼壓床了似得,躺在床上?完全?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張臉正?在接近、接近、再接近——
在那張臉和他鼻尖距離隻剩下最後一毫米的時候,熟悉的鈴聲響起了。
“嗡嗡——”
走廊之中傳來了燈光連續亮起的“啪啪”聲,宿管阿姨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之中,她那粗重?的聲音透過緊閉的寝室門傳來:
“起床了起床了!”
溫簡言皺着?眉頭,揉了揉太陽穴,緩緩從?床上?爬了起來。
以防晚上?出現危險情況,他早已習慣了和衣而睡,也正?因如此,溫簡言身上?的襯衫皺皺巴巴的,頭發?也四處亂翹,顯得困倦而疲憊。
他掃了眼挂在床頭的骨鈴。
沒有變化。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罕見得沒有任何情況。
可是,溫簡言卻總覺得自己的身上?很重?,骨頭和肌肉都泛着?酸,像是被?什麼?東西沉沉地壓了一整晚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