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的。”
他的聲音猶如魔咒。
“無論誰動,都要付出代價。”
“……”
溫簡言的呼吸稍微停滞一瞬。
但很快,他回過神來,面無表情地說:
“賭約都還沒?赢,現在就宣示所有權是不是早了?一點?”
他冷笑一聲,道:“我?勸你在我?把夢魇拆了?之前重新想個答案。”
溫簡言譏诮地說:
“……至少不會讓自己輸得太難看。”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在行政樓和巫燭撕破了?臉,溫簡言就實在懶得在對方?面前擺出先?前那副百依百順的樣子,甚至就連平日裡那副溫文爾雅,柔和似水的樣子都不再裝了?。
雖然臉色仍然蒼白到沒?有半點血色,漆黑的發被?全然汗濕,虛弱到好像已經命不久矣,但卻仍舊句句帶刺,辛辣譏諷,半點不饒人。
“還有,”溫簡言冷冷注視着他,問:“你為?什麼還在這裡?”
“這裡可是我?的道具,我?的房間,你既然已經掙脫了?束縛,就該滾了?,還賴在這裡不走算什麼事?”
巫燭:“……你要我?走?”
溫簡言看不出他是不是有些?受傷。
但他可不管這個。
“是啊,聽不出來嗎?”
巫燭歪了?下頭,側臉因此貼在了?溫簡言的手上:“如果我?離開了?這裡,夢魇就會立刻覺察到我?的存在,那豈不是就知?道了?一切?我?們的賭約又該如何完成呢?”
溫簡言:“……”
他盯着對方?,沒?說話。
對方?問出這樣的問題似乎并沒?有在威脅他,而是在真誠的感到困惑。
這也就讓他顯得更?可氣了?。
“當然,如果你想的話,在我?找到屏蔽夢魇的方?法之後,我?會離開的。”
巫燭忽然低下頭,在溫簡言的食指尖上咬了?一下。
“?!”
并不用力。
但剛剛長出來的皮肉還太嬌嫩,太敏感,以至于?對方?堅硬牙齒落下時的觸感鮮明過了?頭,溫簡言一個哆嗦,他甚至還能感受到對方?潮濕的舌尖,冰冷的口腔,在那突如其來的刺激之下,他整個人都跟着抖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吸了?口涼氣。
“在此之前,我?會待在這裡。”
巫燭擡起?眼,十分自然地将自己的手指插入對方?的指縫裡,再收緊握住:
他用那雙冰冷的,沒?有情感的金色雙眼注視着溫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