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本的邏輯,它們此舉本該博取他的信任,但由?于過于刻意的拉近距離,反而弄巧成拙,被溫簡言找到了蛛絲馬迹。
所以,在離開三樓,和虎哥他們會合之後,溫簡言接着對方攙扶自己的功夫,在對方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我喊危險的時候,拉住阿豹。”
“當然了,還有更多細節。”
溫簡言按住太陽穴,疲憊地垂下眼。
“保安太過恐怖,它的襲擊在瞬息間發生,在一樓無法拉開距離的前提下,無人對此有準備,居然毫無傷亡是不可能的。”
即便在鏡子外,保安都?是能将他們這支頂級小?隊逼至絕境的恐怖存在。
更何況,這還隻是一隻東拼西湊起來的雜牌隊伍。
全員存活、或者?僅一人身亡都?不合邏輯。
“在被襲擊前san值的降低是沼澤最先提出的,而其餘幾人都?隻是附和。”
“……”
虎哥和阿豹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地注視着溫簡言,聽着對方一條一條地将“證據”往下羅列,大腦卻一片空白。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沉浸在對那?些“鬼”居然如此逼真的恐懼之中。
那?麼現在,他們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沒發現這些究竟是因為鬼的僞裝太好了,還是自己沒有腦子。
溫簡言住了口,擡起眼。
“如果你們想?聽我,還能繼續說下去,但顯然沒有什麼必要了。”
他扭過頭,看向沼澤,聲音很輕:
“喂。”
沼澤似乎這才從剛剛的震撼和呆滞中緩過神來,他愣愣地發出一個?單音:“……啊?”
溫簡言:“剛剛我救了你的命,對不對?”
沼澤:“呃,是的,謝謝——”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溫簡言打斷了。
“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對不對?”
沼澤不知道溫簡言要說什麼,猶猶豫豫地回答:
“……對?”
青年倚靠在牆壁上,淩亂的額發垂下,遮擋住發紅的眼眶,和疲倦渙散的雙眼——先前強撐出來的強悍和敏銳已經消散了,他顯然已到了強弩之末,蒼白的瓷器從内部開始瓦解碎裂。
溫簡言忽然笑了一下,伸出手:
“礦泉水給我,當謝禮了。”
直播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