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因如此,原本直直注視着不遠處怪物的恍惚視線被切斷了。
直播間:
“?”
“?!”
“好家夥,主播怎麼清醒的?!”
“不知道啊?我還真的看不出來……”
溫簡言單手壓在左胸口上,緊緊扼住襯衫下方的冰冷觸手,強迫它遠離自己的皮膚。
他牙齒緊咬,呼吸急促,羞怒的紅色蔓延至耳垂。
……他媽的。
這咬的也太重了。
不過,即便溫簡言氣得想殺個巫燭出出氣,也知道現在不是關注這個的時候。
他維持着眼睛低垂的狀态,在不看着那“生?物”的狀态下,猛地一旋身,向?着一旁的建築物後避去。
很快,溫簡言的脊背靠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身後不遠處,黏膩蠕動的聲音仍在持續着,一點點地向?着遠處移動,直到最後再?也聽不到了。
随着聲音消失,溫簡言身體裡緊繃的那條弦這才松了下來,他膝蓋一軟,整個人險些?栽倒在地。
走了……
溫簡言把?汗濕的額頭?抵在手背上,顫抖着長出一口氣。
剛剛實在是太險了,他着實沒想到自己會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和如此恐怖的東西狹路相逢……更沒想到居然會以?此為契機将第一學年時發生?的事情回想起來。
溫簡言向?着右上角掃去一眼。
——san值隻剩不到10點。
但詭異的是,平常他的san值下降到這個程度,他已經被幻覺和幻聽折磨到幾乎無法行動了,可這一次,溫簡言卻除了頭?暈了一點之外,沒有什麼其他太大的反應。
溫簡言抹了把?臉,晃了晃腦袋。
他可不覺得這是什麼好事。
要知道,san值的副作?用?不會毫無緣由地變小……這或許說明了他現在和副本的同化程度很深,甚至深到san值系統都失效的程度了。
而這和徽章的副作?用?估計也同樣拖不了關系。
而剛剛那“生?物”沒有攻擊他,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
溫簡言撐着牆壁,搖搖晃晃地直起身子。
他擡頭?看了眼面前?黑紅色的天空,做了個深呼吸。
不過,倒也不是沒什麼好消息。
首先,是多出來的這袋墳土——雖然還暫時沒有什麼具體的用?處,但墳土的恐怖程度溫簡言還是略知一二的,備着以?防不時之需總是好事。
其次,是被打翻的那罐液體——溫簡言雖然不知道學生?會收集它是來做什麼,但隻要是副本想收集的,打斷就肯定?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