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意味着,和他們?這些隻能在記憶表層徘徊的人不同——溫簡言對副本做出的改變是徹底的,并不會根據周目重啟消失,反而會跟着跟着一同循環。
“現在幾點?”雨果問。
衛城低下頭,看了眼手表,準确地?說出了現在的時?間。
雨果點點頭,收回視線。
“可?是,”衛城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這樣真的好嗎?要知道,我們?現在和他依舊聯系不上,萬一……”
雖然話沒?有說完,但衆人都聽得懂他的言外之意。
聯絡切斷之後,他們?雙方?的處境,對彼此來說都是盲盒。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就像是被蒙着眼睛往前走的啞巴,不知道前面的人走的究竟是生路,還是死門?。
如果是死門?……溫簡言也沒?辦法将信息傳遞出來。
“不會有萬一。”
忽然,一旁的蘇成開口了。
幾人一頓,看了過去。
從剛才開始,蘇成就始終默然地?注視着面前的建築物。
像是在看着眼前的教學樓,又好像在看些什麼?更遙遠的東西。
蘇成扭頭看了眼衆人,不再說話了。不知道是不是背後天空太明亮的緣故,他的雙眼被襯得格外漆黑幽暗。
這或許是預言家的通病。
永遠隻說結論,并無過程。
也正因如此,沒?人知道他的結論是來自于自己的天賦,還是對自家會長?的盲目信任。
雨果深深看了他一眼,短暫地?“嗯”了一聲。
他收回視線:“我也這麼?認為。”
既然雨果都這麼?發話了,那其?他人自然也不能有什麼?意見。
“不過,距離下個周目還有不短的時?間,在此之前,”雨果轉過身,頭也不回,說,“我們?回圖書館。”
“——該要找的東西還沒?有找到,不是嗎?”
*
時?間輕而易舉地?從指間溜走。
很快,十分鐘的休息時?間結束了。
平鋪直叙,毫無起伏的聲音從喇叭中?傳來,在空蕩蕩的舞蹈教室内回蕩着。
溫簡言深吸一口氣,将自己的身體從地?上拉了起來。
雖然被強行抻開的韌帶仍在隐隐作痛,四肢因此而不自覺地?發顫,但這十分鐘仍然給了他一些喘息和休息的餘地?。
在聲音落下的瞬間,毫無預兆地?,頭頂唯一一束涼起的燈光猛地?熄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