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前期的一切都?很順利,最終,他的筆尖在最後一個空白處停下,懸而未落。
難道張雲生不是校長?本名?不,就算真的不是,也不該影響到現在的局面——畢竟,就連他這個把探索度推到98%的人對此都?毫無線索,其他人更?不可能得知?了?——那麼,難道要?寫紅衣女老師的名字?
過強的壓力令溫簡言的額角滲出冷汗,就連掌心都?一片滑膩,險些握不住筆。
可他并不不知?道她的名字。
忽然?,他的視線落在了?空格前方。
。
那三個字鮮明紮眼。
等一下,難道說?……
筆尖顫動,但還是堅定落下,伴随着“沙沙”的響聲,潤滑的鮮血從筆尖流淌出來,流暢的線條構成一個個熟悉的文字:
。
溫簡言簽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呃——啊!”
一股錐心的疼痛從握着筆的指尖傳來,像是某種破壞力極強的東西從他的手指處鑽了?進去,溫簡言控制不住地?慘叫出聲,整個人踉跄退去。
要?知?道,自從他變成異類,所有的觸覺都?變得遲鈍了?,這還是第一次他如此鮮明地?感受到痛苦,就像是撲面而來的浪潮一樣将他吞噬。
這是……之前從未出現過的事。
難道——
溫簡言掙紮着擡起眼,向着橘子糖的方向看去,隻見對方低着頭,愕然?地?注視着自己?飛快扁下去的腰腹,似乎沒有想到會來的如此突然?。
三個字從溫簡言的腦海中?掠過:
成功了?。
橘子糖同樣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忽然?猛地?擡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嘴巴開合:
“小心——不要?在……”
她的嘴唇開開合合,但溫簡言的耳朵裡卻被灌滿的嗡鳴,他整個人搖搖晃晃地?向後倒去,脊背重重地?撞在了?地?上,但卻沒有任何痛覺,所有的一切都?像是退潮一樣散去,剩下的隻有廣袤無垠的死寂。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
終于,耳朵裡的嗡鳴漸漸消失,觸覺也開始漸漸恢複。
溫簡言來不及檢查自己?的狀态,隻是艱難地?撐着地?闆,直起身,向着不遠處看去。
靠牆的位置空空如也。
橘子糖已經消失不見了?。
“……”
見此,溫簡言才終于緩緩地?長?出一口氣?,放松了?下來。
謝天謝地?。
橘子糖已經離開了?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