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心碎的憎恨。
此刻,全部化成了傾城佳人那令人心碎的清淚。
為什麼會是他?
殺害父母和最好朋友的人,是她曾經最為依賴的人。
從她出生開始,還在襁褓中的時候,他就将她抱在懷中。
當她在搖籃中哭鬧的時候,他就在旁邊進行照顧。
當她在外面玩的很晚,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時候,每次都是他及時的出現在身邊。
曾經,兄妹的親情有多深刻。
如今,這一劍刺的就有多痛。
“到底是為什麼?你回答我……”墨舞衣大聲的質問道。
仿佛被一劍刺穿的人是她一樣。
痛苦不堪的人,也是她。
下方的墨城衆人皆是深深的歎了口氣,直到這一刻,他們才感受到,讓墨舞衣親手殺掉墨染衣,究竟是一件多麼嚴苛的事情。
真正的嚴苛,不是殺人,而是,誅心。
天之罪目光輕擡,其仿若一潭深水的幽暗眼眸泛起一圈淡淡的漣紋。
“這麼多年了,還是喜歡哭麼……”
接着,天之罪緩緩的擡起頭,嘴角泛起一抹戲谑,“這樣的你,又怎能殺得了我?”
什麼?
此言一出,墨城内的衆人心頭無不大驚。
隻見天之罪的目光一斜,望向下方墨城的一座坍塌大半的樓台。
墨舞衣下意識的跟随着天之罪的目光掃向下方。
聖月墨族,聖山衆人也是不約而同的将目光聚向同一個方向。
不看不要緊,一看,在座的所有人頓時頭皮發麻。
隻見在那樓台側方欄杆旁邊的長椅上,一道眼神充滿着孤郁和漠然的年輕身影正一臉平靜的坐在那裡。
“那是?”
“怎麼會?”
“……”
包括墨鋒,墨求,以及聖山三位聖君都是臉色劇變。
坐在那座樓台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墨染衣。
那墨舞衣面前的又是誰?
控制着《廣寒仙圖》的墨鋒雙目圓睜,其豁然明白過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