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的日日夜夜,他無時無刻不身處地獄,無時不刻不在承受着罪孽的煎熬。
正如墨染衣在臨死前說過的那句話:如果我注定帶着不可寬恕的罪孽死去,至少讓我再最後一次保護那個讓我孤獨一生的妹妹。
想到這些,墨舞衣趴在蘇逸辭的懷中哭的聲音都啞了。
她好恨。
她好恨自己。
她好恨自己身上的苦難為什麼全部都由哥哥一個人承擔。
她好恨自己隻看表面而不去深究哥哥為什麼會那樣做。
她好恨自己刺了哥哥最後一劍。
那一劍,該有多痛!
本就體恤氣弱,墨舞衣再次因悲傷過度而昏倒在了蘇逸辭的懷中。
“舞衣……”商亦妃臉色一變。
蘇逸辭扶住對方的嬌軀,然後将其橫抱而起,并将對方帶離了大殿。
商亦妃緊跟在其後,三人先後出了大殿。
片刻之後。
蘇逸辭留下商亦妃照顧墨舞衣,并獨自返回了大殿之中。
衆人并未離開。
整個大殿内都彌漫着一絲感傷。
瑤兒都已經抱着楚雲衣哭的眼睛都腫了,“這也太好哭了,天之罪是什麼神仙哥哥。雖然舞衣很可憐,但是她有一個這麼愛她的哥哥。”
楚雲衣也是歎了口氣,“看來以後我要對玄辰好點,不能再欺負他了。”
聖月墨族那邊,墨鋒,墨求等人的顯然也是被觸動到了。
“早知道,我們就應該多聽聽他的聲音,而不是盲目的清理暗星。”墨求自言自語道。
對此,衆人也都隻是暗暗搖頭。
說實話,血月和暗星之間,本來就沒有信任度。
就算墨染衣願意解釋,他想要說服聖月墨族聯合起來共同對抗“暗星聖魔”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各方面的因素累積在一起,才造就出了悲劇的衍生。
“我有兩個問題!”
蘇逸辭的聲音打破了當前的悲傷氛圍。
衆人望向對方。
盡管在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蘇逸辭依舊保持着冷靜的思考能力。
墨四長老面向蘇逸辭,眼中露出好奇。
“第一個問題是關于《神星幻魔決》,星月神宮的星主乃是因為修煉這部戮世魔典導緻心性大變。但這個問題似乎并沒有在墨染衣的身上出現,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