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早就知曉了。
隻是他一直都沒有說。
“唰！”
急促的破風聲勢掠來，一道寬厚的身影穩穩的将柳沾雪接入了臂彎中。
蘇逸辭一臉焦急的看着面前的柳沾雪，聲音顫抖：“柳如煙，你又想讓我……再欠你一回嗎？”
近乎相同的場景。
近乎相同的危機。
曾經的天域内戰還曆曆在目，如今，她再一次義無反顧的擋在了他的面前。
柳沾雪輕聲笑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蘇逸辭渾身顫抖，他的眼眶泛紅，他道：“除了你，還能有誰？除了你，還會有誰！”
绯紅的鮮血不斷的從她的嘴角淌出，她的面容愈發變的蒼白。
她輕輕的抓住蘇逸辭的衣袖一角，喃喃回道：“抱，抱歉……我隻是想留在你的身邊幫助你，不論是以什麼樣的……身份！”
纖柔的語氣，微弱的聲音。
她是柳沾雪。
亦是柳如煙。
她望着蘇逸辭近在咫尺的面龐，無比虛弱的說道：“和上次一樣，這一次，同樣不用你還。”
說完，柳沾雪的身上煥發出一片柔和的白光，在衆人滿是驚愕的目光下，她的容貌變成了另外一張更為絕美秀麗的面容。
林匪兔，惠如風，莫問期等幾個人瞳孔不由的一縮。
“真的是柳如煙師姐……”惠如風雙拳握緊。
既是意外，又不意外！
眼前的場景和曾經的畫面在蘇逸辭的腦海中不斷交織。
除了她，還能有誰？
除了她，還會有誰？
情義的羁絆，無聲的陪伴。
一直以來，她都在他的身後幫助他解決各種的難題。
蘇逸辭的内心五味雜成，此刻，他的心髒就像紮進了一根巨大的針管，抽空了他的全身血液。
“還真是感人呐……”異非屍發出了戲谑的笑聲：“倒不如，我送你們一起上路？”
旋即，異非屍揮動神屍鎖天尺攻向前方。
蘇逸辭身形一側，天下無邪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弧月狀的金光：“退下！”
“砰！”
一聲退下，劍尺激撞，雄渾的光波縱向震開，異非屍卻是倒退十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