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鬧,江弋縱容,都幫她把我叫到她跟前了,還不夠滿意?
「也沒什麼事。」淩绮月漾開紅唇,「就是想告訴你,江弋去非洲那些天,是跟我在一起。」
我玩味地想,她這句式,真有點熟悉啊。
和江弋結婚後的某一天,我突然收到一個海外号碼發來的信息。
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
短的是文字,僅有的一行:江弋在倫敦的四年,是我陪他度過的,你算什麼?
長的是我看的時間,反反複複,一遍又一遍。
時過境遷,已經很難想起當時在想什麼。
隻記得,心如刀割。
那時我沒回消息,現在倒是
坦然了。
我算什麼?
算青梅竹馬?算聯姻妻子?
我冷淡點頭:「嗯,我知道。」
「嫂子這麼大度的嗎?」
「也是。」她很懂地說,「豪門聯姻嘛,左右不過是權益糾葛,誰會傻到有真感情?」
她言外之意明顯不過了。
我是聯姻工具,她和江弋才是真感情。
在這個歌頌「不被愛的人才是第三者」愛情觀的年代。
我明明是先來者,卻成了别人感情裡的第三人。
唉,我真該死。
我不禁莞爾:「你說得對。」
淩绮月臉上的笑容快挂不住了。
她使勁兒惡心刺激我,卻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她很不痛快。
我沒再理她,轉頭紮進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