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話說的。」
江弋吊兒郎當的調調:「好像我收心了,就能一個人把孩子生出來似的。」
12
我眉心重重一跳。
江弋在這時悠悠投來目光,玩味的,挑釁的。
在江老太太把矛頭轉移到我身上之前,我不動聲色起身:「奶奶,我去趟洗手間。」
我磨磨蹭蹭挺長時間,才往客廳走。
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走起路來輕飄飄的。
江老太太還在和江弋說話。
「槐書是個好姑娘,你别老作了。」
江弋嘲弄地拖長腔調:「好姑娘該配好男人,嫁給我可惜了。」
「你知道就好。」老太太也不客氣,「把人心給作涼了,可就沒媳婦咯。」
江弋聽煩了,探手從桌上拿了煙盒,起身往外走。
我若無其事坐回江老太太身邊,當什麼都沒聽到。
一直待到晚上,江老太太休息時間到了,我們各自散去。
我是自己開車來的,不管江弋先走了。
開出有一段路,從後視鏡裡看到了江弋的車。
他這回沒急着超車,頗有耐心地跟着我的車,一路回到婚房。
也沒有碰面說話的必要,我徑直上樓洗漱。
擦着頭發從浴室出來,猝不及防看到倚在牆邊的江弋。
房間沒開燈,薄光隔着浴室毛玻璃透出,昏昏漾在他的身上。
微微敞開的睡袍領口,脖間喉結往下一線麥色胸肌,隐隐張揚着性感。
「……」我沉默無言。
有毛病啊,來了也不出聲,擱這聽人洗澡。
「洗好了?」江弋挑眉,眼裡有某種蓄勢待發的欲望。
我抓着毛巾的手一緊:「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