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1頁)

我被氣笑:「江弋,你好不講道理啊。」

他聽我笑了,轉過頭眼神複雜地看着我。

「這麼多年,好像我們都沒有好好說過一回話。」我細細地清理着他的傷口,怅然笑道。

從年少到婚後,我們總似遠似近,糾纏也疏離。

是性格使然,是命運捉弄。

我們像兩架失事的飛機,在毀滅的路上,萬劫不複。

江弋沒

有否認地沉默。

我手上的動作沒停,平靜緩聲:「江弋,我和你結婚,是聯姻,是虧欠,更是愛。」

江弋猛地抽手,反應很大,明顯是不信的。

「别動。」我拽了回來,彎唇笑,「你忘了?那年在倫敦,是你讓我不要貪心的。」

他這麼說,我也就緘默了。

愛意難以宣之于口,揪心又無力。

「我那是……」江弋想解釋,又啞聲。

「我知道,你是口是心非。」我輕輕擦去他傷口上冒出來的新血,「但是那時,我是真受傷。」

江弋似乎總不能明白一個道理,他口是心非是一回事,刺痛别人,又是另一回事。

「那你還不是一回來就和你父親說,不和我結婚了?」江弋磨了磨牙,還有氣,「你輕易就說出了,讓我怎麼想?」

我簡直樂了:「你是把淩绮月忘了嗎?」

他還真是忘了,挑起眉:「我沒把她當回事,那時她跟着我們車隊跑,後來我回國後沒見過她。那一次在非洲,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知道我在那,後面……」

後面的事,他是故意的。

在倫敦第一次見到淩绮月,我以為江弋喜歡她。

挺難過地想,如果他真的有喜歡的人了,我執着把他綁在身邊,那樣的婚姻可真沒勁兒。

他不幸福,我也于心難忍。

所以,我和父親提出終止婚約。

挨了一頓毒打。

現在想想,也挺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