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默看了一會兒,連同銀行卡放進随身的包裡。
這晚,我在萬裡高空上,做了一個夢。
夢裡那條熟悉的林蔭道,依舊悠長安靜。
夕陽穿過樹梢,03z
斑駁昏昏,路的盡頭,是一片橘子海。
少年江聿規規矩矩地背着書包,而少年江弋沒個正形地把書包甩在肩上。
我向着他們的背影不斷奔跑:「你們等等我。」
江聿回過頭,溫柔淺笑:「書書,慢點跑,我等你。」
江弋頭也沒回。
等我沖到他身邊,他皺起眉嫌棄:「跑這麼快趕着去投胎?」
我委屈地向江聿告狀:「江聿哥哥,他又欺負我。」
「不要和這個幼稚鬼計較。」
我沖江弋得意地做了個鬼臉。
江弋的眉頭更皺了:「沈槐書,你白癡啊。」
他伸手拽我的辮子,我狂奔出去,他在後面死命地追。
江聿遠遠落在後面,看着我們笑。
原來縱使是年少情誼,最後也難花開并蒂。
此去遙遙萬裡。
再無重逢日。
那麼,
江弋。
不必皺眉。
不必憂愁。
一切終将過去。
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