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滿他無聲的喜歡。
江弋這生都會後悔,那晚他置氣離開。
如果他沒走,和沈槐書被埋在廢墟裡的,
就是他。
死的,也會是他,不會是江聿。
而沈槐書也無須對江聿常感虧欠。
江弋想,沈槐書的這份虧欠裡,
可能也摻雜了情感,所以沉重無比。
少年時,江弋
聽大人們有時笑談。
他們說:「瞧着書書和聿兒的性子更适合些。」
他們惋惜:「是啊,當初書書選的是江聿就好了。」
江弋心裡,長了傷口也結了疤。
他就想啊,
活人永遠也争不過死去的人。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的哥哥。
江弋始終是有執念的。
他的沈槐書,理應是那個驕矜又有些嬌氣,
笑起來明媚動人的姑娘。
也是那個抱着小提琴,站在台上渾身都發着光的天才小提琴手。
他多麼想要帶她逃出命運的牢籠,
可又不知如何下手。
江弋幼稚地用了最直接淺薄的方式。
假浪蕩真拙劣地流轉風月,去試探,去步步緊逼。
試探她對自己是不是真有幾分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