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郁結于心,心存愧疚,所以一直不肯碰她。
江舒影臉色一滞。
他笑着擡眸,顫抖着遞上一份離婚協議,輕聲說:“我們離婚吧。”
“我隻有一個孩子,隻想做他的爸爸,我祝你們一家三口幸福開心。”
江舒影卻沉臉奪過離婚協議書,一把撕碎。
“謝妄,又跟我發什麼脾氣?我看之前就是太慣着你,既然好日子你過不下去,那就去過苦日子。”
而後,她抓着謝妄抵達醫院婦産科VIP病房。
這是她養胎的地方。
江舒影命令:“從今天起,你就在這裡照顧我,照顧到孩子平安出生,要不然,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你孩子葬在哪裡。”
謝妄被這冷酷刺的慘白了臉,嘴唇微動,但沒說一個字。
江舒影太了解他的軟肋是什麼了。
謝妄端起水,小心翼翼地給江舒影洗臉洗腳,喂水喂飯,當起了稱職敬業的男保姆。
江舒影卻一把拉過旁邊的陸世軒。
他一眼也沒看。
直到餘光看到他們即将要接吻,他才識趣地退出病房,獨自靠在冰冷的過道椅。
京市的冬天寒涼刺骨,午後的風依然吹得人戰栗發抖。
謝妄聽着病房裡的歡笑聲漸漸變得輕柔婉轉,到最後,是女人的嬌喘聲……
他胸口突然襲來一股痛意。
發緊地痛。
謝妄顫抖的手指伸向衣服兜,從裡頭拿出治療抑郁症的帕羅西汀。
摳出藥,剛準備吃的時候,病房門突然打開。
“啪!”
江舒影一巴掌将他手裡的藥片打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