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已不成樣子。
然後綠華又舉起了手，對着右臉，“這一下，是把你心愛之人的容貌還給你。”
她的臉上多了整整三道傷痕，放眼望去，隻能看見血肉翻滾的場景。
一道紫色驚雷生生地打了過來。
“嘭”的一聲
綠華滿口鮮血噴濺而出。
簪子墜落在地，她匍匐在地上，雷澤幾乎将她淹沒。玄離看着這一幕，垂落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攥着，掌心被他掐出了血來。
綠華知道自己要撐不住了。艱難擡頭看着玄離，眸子裡竟然帶着笑意，“玄離，等這天雷将我的性命要了去，我就再也不欠你什麼了，若有來生，我但願再也不會遇見你。”從此以後，再也不要欠别人什麼了，綠華默默想到。
她低頭，手緊緊地握住了孩子碎開的衣衫，柔聲說道：“寶貝是不是等着急了，别急别急，一定要等着娘親，娘親馬上就來了。”
又是一口鮮血卡在喉嚨，她幹咳一聲，血大口大口湧了出來。
玄離幾乎要沖進雷澤，卻被身旁淩華抓住。
“阿離，綠華一個小妖怎麼會受到如此重的天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綠華應該才是人間禍亂的兇手，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不應當會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玄離沉下了臉，淩華說的沒錯，綠華可能就是人間禍亂的兇手，甯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玄離看着雷澤之區，綠華的身體如蒲葦一般趴在地上，周身血霧彌漫。他的雙手緊緊捏成了拳。
若他現在過去，綠華應該能被救下，隻是……這樣一來，人間就可能成為一座人間煉獄，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
他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