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芊芊越說越委屈,最後直接哭了起來,聲淚俱下的控訴着沈清妤。
沈清妤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悲哀,冷笑了一聲開口:“你的所有苦難都不是我造成的,這一切都與我沒有關系。”
“讓你成為私生子的是你不負責任的媽媽和爸爸,讓你變成現在這樣的是傅司瑾。”
“你隻字不提兩人,不斷的控訴是我害了你,卻将兩個罪該禍首美美藏于身後,真不知道腦子是什麼長的。”
“冤有頭債有主,誰害的你你去找誰報仇,别一條條來這裡控訴我,我也是個受害者。”
莫名其妙的給人背了這麼多黑鍋,沈清妤簡直要無語死了,前有沈竹心的謾罵,後有溫芊芊的控訴,這跟她有什麼關系?
一番話說完,也不再看愣住的溫芊芊,轉身回了房間。
有時候真的不知道這些“愛丁堡”的人腦子是怎麼長的,惡性殺妻案件都能玩受害者有罪論。
也不不知道這番話溫芊芊聽進去了多少,多少希望能起點效果。
天天背負着這麼多的莫名惡意,沈清妤也相當無奈。
但當她在拍騎馬戲時感受到馬失控的瞬間,她便知道溫芊芊沒有将自己的話聽進去一點。
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觀念早已經形成了,她隻認自己所認為的對錯,但在這上面給自己使絆子。
沈清妤眸色冷了一瞬,這筆賬她是一定會還回去的。
看着馬不受控制的亂跑,劇組人員都慌成了一團,隻有沈清妤滿目淡定,一夾馬肚飛速從人群裡面沖了出去。
用這種方法來報複她,溫芊芊或許不知道,她從小就是在馬場裡長大的。
别人的馬術課隻是為了優雅,而沈清妤是為了馴服一匹又一匹的野馬,越野的她越愛。
現在這個在身下橫沖直撞想要将她甩下來的馬匹,簡直喚醒了她骨子裡的野性和勝負欲,沈清妤感覺自己的血液全都在咆哮沸騰。
不斷叫嚣着征服它,讓它為自己俯首稱臣,讓它心甘情願的馱着自己狂奔。
川西的草原野蠻又遼闊,飛馳的駿馬像是離弦的箭,剛開始是不斷的扭動跳躍,但沈清妤死死的握住缰繩不讓自己摔下來。
漸漸的,馬匹穩定了下來,開始馱着她在草原上行走。
站在角落裡看着馬匹不受控制狂奔的溫芊芊,臉上的喜色壓不壓不住。
跑吧,再跑快點,再跑遠點,最好跑到懸崖處直接摔下去,一了百了,隻要沈清妤死了,一切就都是自己的了。
她心中的罪惡不斷生長,嘴角也扯的越來越高。
而劇組衆人忙成了一團亂麻,根本無人在意她臉上的表情,不然一眼就能知道罪魁禍首是誰。
溫芊芊一直死死的盯着前方觀察情況,她知道這匹馬是怎樣的脾性,賣給她的那人說這馬非常難馴服和駕馭。
這次哪怕不死,沈清妤也肯定要受傷,要是摔斷腿成了終身殘廢,看溫氏集團還怎麼交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