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聽姑娘的便是。”
李嬷嬷越發覺得白清黛變得不一樣了,好像比從前更有主意了,以前是什麼情緒都放在臉上,一眼就看到底了,可是現在竟然看不透她在想什麼了。
許是這一次,跟老爺吵得狠了,開竅了。
往日啊,她沒少提醒姑娘,家裡那個大娘子蘇玉紅和她女兒白想容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招惹的主,心思深沉,老爺又十分向着她們,所以姑娘處處明着跟她們對着幹,肯定是要吃虧的。
要想與她們鬥須得從長計議。
可是姑娘卻時常都眼不下那口氣,總是當場就炸了,而大娘子和白想容母女兩人想必也是摸準了姑娘的性子。
一次又一次地尋着法子的激怒姑娘,老爺又是個脾氣了得的,使得父女兩人之間的嫌隙越來越大。
這其中的利害小姐卻始終參不透,她這個老婆子說的多了,也怕姑娘嫌煩,隻能時不時地從側面提點幾句,可是姑娘卻又總是聽不懂。
她是在是愁啊,替先夫人愁。
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姑娘這一走,不就是給那對母女讓位置了嗎?
唉——!
想到這裡,李嬷嬷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若是眼睜睜看着他們家姑娘從伯爵府的嫡千金變成什麼都不是,她可怎麼對得起先夫人臨終前的交代啊。
一行人行至一家客棧外,李嬷嬷扶着白清黛下了馬車,客棧的人自是不知道白清黛的身份,隻是看着她衣着華貴,身後更是跟了好幾個丫鬟,小厮還有嬷嬷,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之人,趕緊給她安排了一個上好的客房。
一行人準備在江甯先休整一天再繼續上路。
讓客棧的小厮把飯食都端到屋子裡用好飯,又差小厮收拾好,關好房門,白清黛已經隐隐有了困頓之意,讓李嬷嬷先下去,她正欲躺在榻上休息一會。
隻聽見窗戶處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