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堂前據理力争。
那時候,母親去世還沒多久,她沉浸在悲痛和對她們深深的厭惡中無法自拔。
所以一氣之下,她沖上去,狠狠地給了她們母女,一人一巴掌,恨不得撕爛了她們的嘴。
而蘇玉紅和白想容則在廳堂下哭的戚戚然。
“老爺,天地可見,你也知道我們家容兒平日裡最是天真善良,怎麼會做出這等子事情,老爺您要明察啊。”
“爹爹,姐姐非要說不是她做的,可是明明……明明人證,物證都在,如果爹爹還不願意相信女兒的話,那就當是女兒做的吧,女兒離開府上沒關系,可是爹爹千萬不要牽連母親,母親她守了爹爹那麼多年,也等了爹那麼多年,又有什麼錯呢?”
母女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白衡本就對她們母女二人心懷愧疚,這麼一說,白衡的心裡的天平就更偏向了她們這邊。
“夠了!白清黛,我本以為你是十分懂事的,但是現在看來不盡是如此。沒想到你如此歹毒心腸,竟然為了趕她們出去,不顧伯爵府的名譽,容兒也是你的妹妹!”
歹毒心腸這四個字出來的時候,白清黛的心裡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原來自己在父親的心裡竟然落得了如此的形象,又有哪個父親會用歹毒心腸這幾個字來形容自己的女兒。
可是她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最後,白清黛被罰了十個闆子,被罰在黛園裡關了三個月的緊閉。
那十個闆子不光是打在了白清黛的身上,也打在了白清黛的心上。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白清黛和白衡之間的矛盾也愈演愈烈。
視線再回到現在,廳堂上,主位上的白衡聽到白龔宇的話後,一時之間有些惱羞成怒。
“遺願?你娘的遺願難道就是教你們擠兌自己的妹妹,教你們忤逆尊長,殘害自己的姨娘嗎?!”
白衡義正言辭地看着白清黛和白龔宇,聲音咆哮如雷。
“我沒有。”
雖然是跪着的,但白清黛卻始終挺直脊背。
從她被送出府之前,她就矢口否認,不是她做過的事情,打死她也不會承認。
蘇紅玉中毒這件事情根本與她毫無瓜葛。
“你沒有?難道你是想說是你姨娘自己給自己下的毒嗎?”
白衡氣的指着白清黛,手指在不停地發顫。
誰知白清黛冷笑了一聲,低聲呢喃道:“誰說不是呢?”
上輩子,她無緣無故頂了罪,直到臨死之前,她才知道了這個真相,為了将她徹底從這個家趕出去,蘇氏和白想容不惜對自己下狠手。
所以,誰說不是呢?
“你!你!白清黛,你這麼說怎麼對的起你母親的在天之靈!你的姨娘她現在還躺在病榻上,每日隻能靠藥滋養着。幸虧那份下了毒的糕點,她隻是吃了小小的一口,不然,不然……你以為你還有站在這裡的機會嗎?你姨娘她平日裡待你不薄,你為何還要如此狠心,置她于死地。”
白衡氣的臉頰通紅,胸口劇烈地起伏着,可見是被氣的不輕。
他喘了一口,才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姨娘醒來知道真相以後,第一反應就是給你求情,說你還小,說你不懂事,說你不能接受她,她也能理解。你聽聽你姨娘的這些話,你又是怎麼做的!”
說完,還重重地咳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