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衡皺了皺眉頭,但終究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白清黛直接站了起來,漆黑的眸子看向白想容,“白想容,你以為你在這個家還能笑多久,你放心,這次,我一定會把證據一點一點地給你們揪出來。”
說完,她未行禮,直接轉身離開。
白想容瞬間轉頭看向白衡,“撲通”一下跪倒在他的腿邊上,眼中蓄滿了晶瑩的淚珠,“爹爹,天地可鑒,我跟母親從為想過要争奪什麼,隻是想陪在您的身邊。可是就連如此,姐姐也不願意,次次的加害于我們,既然惹得姐姐如此不快,那不如爹爹就把我跟我娘趕出去,自生自滅吧。”
在白衡的眼中,白想容一向是聽話懂事的,再加上一想到讓她在外面委屈地呆了十幾年,他就隻覺得滿心的愧疚,越發對那個肆意妄為的大女兒更加氣憤。
“放肆,來人給我把大小姐給我關押起來,沒有我的允許……”
“大膽!有我在,我看誰敢胡來!”
白龔宇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到底是久經戰場的人,淩厲的眸光掃過一衆人,沒有人再敢輕舉妄動。
“父親,你不相信妹妹,我相信,隻要有我在,你們誰也别想傷害妹妹分毫。”
說完,也大步流星地轉身離開。
白衡看着這一個兩個的竟然如此猖狂,氣的喘了好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最後直接甩袖離開。
整個廳堂裡隻剩下白想容一個人。
白想容默默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雙手攥成了拳頭,一臉怨毒的看着白清黛離開的方向。
心裡咬牙切齒地念道:白清黛,我要你去死。
回到玉容園,白想容走進内室,直接氣的将桌子上的東西全都一掃到地上。
驚醒了正躺在榻上休息的蘇玉紅。
一衆丫鬟婆子們趕緊上前去攔住白想容,“二小姐這是怎麼了,動了這麼大的氣。”
蘇玉紅在貼身伺候的嬷嬷的攙扶下坐起了身子,倚靠在床邊,雖不似往常氣色那般好,但也不似中毒之人該有的氣色。
說起話來,依舊是尖銳中蔫着壞的,“還能是什麼事,那個白清黛和她那個哥哥回來了,肯定是在他們那裡吃虧了。”
“别說了,白清黛那個賤人,我遲早要把她趕出去。”
白想容一屁股坐在闆凳上,接過丫鬟遞過來的茶喝了兩口才覺得心裡的火氣消了一些。
蘇氏看着她這副模樣,罵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我們設了這麼大一盤局,為的就是要把那個餘氏留下來的小賤人給趕出去,憑我中毒這一點,
你覺得老爺會輕易放過她嗎?重要的是我們要沉得氣。我平時教你的那些都被你吃進去了嗎?”
白想容從闆凳上站起來,跑到蘇氏的旁邊坐下。
“娘,你不知道,今天那個小賤人不知怎麼了,好像變聰明了不少,次次都在攔住我的話,女兒根本都開不了口。”
前廳發生的事情,蘇玉紅已經從下人的口中都知道了。
那個白清黛倒是跟以前略有不同了,但終究是池子裡的魚,掀不起什麼風浪。
既然餘氏已經死了,那麼這伯爵府大娘子的位置遲早都會是她的。
白想容說着說着,就開始哭哭啼啼起來。
“娘,你快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