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黛走到了那人的跟前,擡起那個男人的臉,“不知道這個人,妹妹可眼熟嗎?”
待白想容看清楚那人的臉後,身子下意識地往後一個倒退。
“他……他……我不認識他是誰……”
那人嗚嗚哇哇,嘴裡不知道在說什麼。
白清黛将他嘴中的粗布團子抽了出來,“白家二小姐,求求你,饒命啊。”
“哦?既然妹妹不認識他,他倒是認識妹妹,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門道?”
“老爺……咳咳咳……”
白清黛話音剛落,蘇氏便被人攙着匆匆趕來,弱不禁風的樣子仿佛一吹就倒。
消瘦的身子像是紙片一樣,讓人看到都甚覺憐惜。
特别是白衡,白衡說好聽點是一個剛正不阿,說難聽點就是不解風情。
可是當初蘇氏既有本事讓白衡時刻擔心着頭頂那一個對妻忠貞不渝的高帽子掉了,也要把她好好地樣子外面,還生了個孩子,就說明她也不是一個善茬。
本事還是有一些的。
再加上這麼多年,白衡還一直對她心懷愧疚,所以從她入了伯爵府的門以來,對她也是極好的。
他時常挂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蘇氏善良柔弱,容易吃虧。
聽到這句話,白清黛就覺得可笑,可惜了那一副嬌美秀麗的面龐下長了一個蛇蠍心腸。
蘇氏聽到下人們傳來的消息,趕緊就趕了過來,先對着太子殿下恭敬地行了一禮。
白衡趕緊迎了上去,“你這是做什麼?你這身子才剛剛修養好了一些,跑出來,再傷了身子骨怎麼辦?”
蘇氏順勢倒在了白衡的懷中,未語淚先流。
“老爺……我怕我再不來,我們的容兒就要被誣陷死了。我們家容兒嘴笨,總是說不過她姐姐,我實在是不放心啊……老爺,你也知道,當初小時候,容兒半夜裡發燒,是我挨家挨戶地敲了好多大夫的門,才找到了大夫,把她救了回來。我們家容兒小時候受了那麼多苦……可是……誰知道現在好不容易可以享福了……卻……處處遭到她姐姐的嫌棄……”
“還有我……我怎樣是不打緊……隻要我們家容兒能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咳咳咳……”蘇氏一邊哭着,一邊說的泣不成聲,惹得白衡真真心痛。
“玉紅,你放心吧,容兒也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讓她受苦呢?”白衡拍了拍蘇氏的背,然後松開她,恭敬地朝着太子行了一禮。
“太子殿下看了這麼久,興許也有些累了,不如讓管家帶太子去前廳休息一場,我們伯爵府必準備盛宴來招待太子殿下,隻是老夫的家務事,還是老夫自己來管為好。”
蘇氏的幾句話,便讓白衡頗有了一些硬氣,言語之間似乎都在趕着太子殿下離開。
晏宗狐狸般的眸子瞥過蘇氏,蘇氏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吓得她不由得身子有些發顫。
這時候,站在一旁的白龔宇終于開口了。
“父親,你這麼着急地想趕太子走,是不是鐵了心地又要包庇她們母女兩個了?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就算是太子走了,我也一定要為黛兒讨回公道。”
白龔宇雖然向來脾氣大,但是對父親也是極為尊重的,可是自從白清黛回府以後,看到父親偏袒的架勢,他就忍不住要為他這個親妹妹打抱不平。
而父親的态度也讓他徹底寒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