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宗拂過自己有些吃痛的臉頰。
看着白清黛氣沖沖的背影,不由得提高音量道:“白清黛,你這個太子妃,本王娶定了!今生,你隻能有本王這一個男人。”
一連過了一個月。
晏宗時不時地就要來伯爵府坐上一坐,可是白清黛卻始終閉而不見。
但是晏宗卻總是锲而不舍地送來一箱又一箱的珍貴物件,白清黛一個都沒有拆開,整個黛園裡都快要堆滿了。
直到這一日,白清黛坐在院中賞花,才突然意識到,晏宗已經接連幾天都沒有來了。
一時之間,突然覺得這院子裡的花,看起來也有些無趣了。
她剛回到屋裡,準備躺下休息一會,突然一個黑色的影子闖了進來,連帶着濃重的血腥味也撲鼻而來。
白清黛吓了一跳,正準備大聲喊救命,那人卻突然摘下了面具,輕笑道:“看來這次又要勞煩太子妃救本王一命了。”
說完,人就暈了過去。
白清黛這才回過神來,起身去檢查,看到晏宗的背上有一條極深的傷疤,血紅的肉都翻了出來,白清黛心下一緊,鼻尖瞬間就酸了。
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趕緊換來自己身邊的貼身丫鬟憐雲讓她們不要聲張,一路去找大夫,一路去找些毛巾,端些水來。
白清黛從沒有見過這麼嚴重的傷口,看着血還在泂泂地往外流,一邊給他止血,一邊眼角的眼淚不自覺地就滑了下來。
好不容易撐到了大夫來,白清黛整個身子已經全被冷汗浸濕。
等到全部包紮好以後,白清黛給大夫了些銀兩,一再強調他不要聲張,才讓憐雲送大夫離開。
她摸了摸晏宗的額頭,有些發燒,趕緊又給他裹好被子,不停地給他換上涼水浸過的毛巾。
而期間晏宗終于好不容易醒了一次。
“你終于醒了。”
白清黛的聲音帶着濃重的哭腔,一時之間慌亂到不知所措。
晏宗艱難地擡起手拉住她道:“你說我無法滿足你的心意,本王已經想明白了,隻要娶了你,本王可以不當那個皇帝……”
白清黛震驚的趕緊捂住他的嘴巴,“太子殿下發燒了,不要胡說。”
“本王沒有胡說,本王也可以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一時之間,白清黛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剩下了無聲。
好在晏宗很快又昏了過去,玄七找來以後,将他帶走,隻留下白清黛一個人留在房間裡,對着空蕩蕩的,沾染着血迹的床榻發呆。
太子殿下剛剛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本以為當初太子殿下也不過是一時興起,可是現在,即使受了那麼重的傷,他睜開眼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為了跟她說這些。
太子殿下說,為了她,他竟然可以連皇帝都不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