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當年霍北煜和喻甜的甜蜜愛情傳遍南城大街小巷,可在一場晚宴後,卻意外中藥和她滾了床單,更是被老爺子逼着娶了她。
在霍北煜眼中,她是趨炎附勢,是攀附權貴,不擇手段的心機女。
可他大概早就忘了,在十年前的那個冰窖裡,明明是他開口說會娶她的。
溫念以為,即便霍北煜忘記了曾經,也會在和她的相處中再生情愫。
成為霍太太的那天,她毅然決然退出金融圈,洗手作羹湯,照顧霍北煜的飲食起居,無論人前人後,都努力扮演完美太太。
即便是在他某些方面不合理的要求上,也努力滿足……
可是,五年過去,她捂不熱霍北煜的這顆心也就罷了,現在還要被他送到心愛的白月光面前去當血包?
像是有把刀在心口攪動,溫念呼吸得很痛。
小護士已經伸手過來,要拉着溫念往采血室去。
邊說邊念叨,“霍少,你趕緊去陪陪喻小姐吧,她說很害怕,可能馬上就要死了,想見你最後一面。”
“有我在,她不會死。”
男人霸道中帶着溫柔的嗓音響起,溫念隻覺得可笑。
“霍北煜,我沒聽說今天車禍有人大出血,而且傷得最嚴重的人是……”
霍北煜蹙眉,截斷溫念的話,“不想獻,還反扣髒水給喻甜?溫念,喻甜可以忍你一次兩次,但我不會忍第三次。”
溫念喉嚨像被抹布塞滿了,難受得喘不上氣。
扣髒水嗎?
她想起上次陪霍北煜去參加晚宴,明明是喻甜是自己把酒灑在了身上,卻因為幾句茶言茶語,霍北煜便當場帶着喻甜離開,扔下她獨自應付一衆熟識的人,事後霍北煜說,喻甜沒追究她的過錯。
溫念很想争辯,她沒有任何過錯,喻甜又憑什麼追究自己?
可,霍北煜心中的喻甜完美無瑕,他怎麼可能會信。
這種事情,發生得太多太多了。
溫念虛弱地閉眼,用力好幾下才終于掙脫開護士的桎梏。
“溫念,你鬧什麼脾氣?”霍北煜擰起俊眉,臉色陰沉下來,“就這麼不想獻?”
溫念擡眸,通紅的眼眶裡倔強的不肯掉一滴淚,“是,我不想!我的血,就算是抽出來做毛血旺,也不可能給她用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