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自從見過丞相大人以後,臣女才明白了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現在在臣女的心裡,二皇子與丞相大人相比,論長相的話,丞相大人不知道甩了二皇子幾條街;論魅力的話,二皇子就如水中撈月,一碰就碎,可丞相大人卻是天邊的星,遠望而不敢摘;再論實力的話,二皇子腐草之螢光,又怎及天心之皓月?”
“所以,這麼一對比下來,二皇子還覺得,我留在丞相府是在作踐自己嗎?或者我把話再說的難聽一些,那便是我就算留在丞相大人身邊無名無分,做個暖榻的奴婢,也不願去給二皇子當那所謂的側妃!”
鐘鹿呦一口氣說完,似笑非笑地看着晏戍,似嘲諷,又似再說他自不量力。
然後就在晏戍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鐘鹿呦行了一禮,說了一聲“臣女告退!”便轉身回到了屋裡,關上門,瞬間卸了勁,身子像是脫離一般順着門慢慢地滑落,手心裡,背上,早已布滿了冷汗。
門外的晏戍回過神以後,對着緊閉的房門大罵:“鐘鹿呦,記住你今日的話,若是改日後悔了,到本皇子面前哭爹喊娘,本皇子也絕對不會有半分的同情!”
等晏戍離開以後,鐘鹿呦許久都沒有聽到外面傳來什麼動靜,便知道,這一場考驗,她終究是過了關。
她稍稍喘了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提前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端起來一飲而盡。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侍衛畢恭畢敬的聲音。
“丞相大人!”
鐘鹿呦趕緊又凳子上起了身,主動去開了門,笑靥如花地看着門外的南宮烨離。
“丞相大人,你來了。”
南宮烨離幽深的目光涼涼的滑過她還滲着血迹的手心,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鐘鹿呦的跟前,下一秒,一記掌風飛過,門瞬間合上。
然後,南宮烨離已經越過鐘鹿呦坐到了桌子旁的椅凳上。
大掌一撈,竟将她直接按在了腿上,粗壯的胳臂攬住她纖細的腰肢,炙熱的呼吸撲在鐘鹿呦敏感的耳朵上,不一會鐘鹿呦的耳尖便紅了。
鐘鹿呦身子不安地扭動了一下,“丞相大人,你這是做什麼?”
南宮烨離卻抓住她的手,動作輕柔地攤開她的掌心,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碧玉色的小瓷瓶,慢條斯理地灑在她滲血的傷口上。
“怎麼?呦呦想明白了?不喜歡晏戍了?”
一提起晏戍,鐘鹿呦瞬間正襟危坐,然後連連搖頭,“不喜歡了。”
“恨嗎?”
“恨!”
這個答案,鐘鹿呦幾乎脫口而出。
踩在她的頭上騙她,害她整個鐘家一朝傾滅的人,她怎麼能不恨!
而這個時候,鐘鹿呦更明白,這些問題,她一個都不能答錯。
雖然上一世直到臨死前,她都未能搞明白,南宮烨離究竟是為什麼愛上她的,而且愛得那般偏執。
可是,于她而言,這輩子想要好好地幸福地活下去,唯有順從他,順着他的毛,才能一一步一步地往上走的更高,更遠。
上輩子所有的債才能一點一點地全都讨回來。
他可以是那個将她捧到天上的人,可是若是不順着他的話,他便是那個将她摔的最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