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重生以後,與他相處的幾日,她突然明白,或許她并不是不願意嫁給他,隻是不願意在這種不對等的愛上嫁給她。
經曆前世的重重,鐘鹿呦的心裡十分清楚,南宮烨離是愛她的,而且是愛到極緻的那種,可是越是愛到極緻,就越容易出現問題,正所謂物極必反。
南宮烨離表達愛的方式就隻有偏執和霸道的占有,是覺得一輩子把她困在他的身邊就可以。雖然現在,她可以理解他,可是,她還需要一些時間去真正地喜歡上他,愛上他。
或者說,他們應該再多些時間相處。
她深吸了一口氣,“烨離,我可以向你提一個要求嗎?”
南宮烨離臉上帶着冷意,看不出其他的情緒,盯着鐘鹿呦良久才道:“說。”
“烨離,如果我說我現在要走呢?”
南宮烨離眼中瞬間翻湧起濃重的血腥之氣。
“呦呦,你要是敢從我的身邊離開,那我就打斷你的腿。”
鐘鹿呦覺得自己的腿瞬間一涼。
要不是知道他是個丞相大人,整天觊觎着她的腿,她還真以為他是個殺人的惡徒。
“烨離,你聽我說,我說的要走是回家,你放心,這次我肯定不會跑的。隻是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卻一直住在這丞相府上,若是傳了出去,這整個上京城的人還不知道會怎麼說我,說我水性楊花,放蕩不羁。我不想到時候我走到街上的時候,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我,對我指指點點。”
南宮烨離聲音一寒,“那我就割了他們的舌頭。”
鐘鹿呦無奈扶額,“你是丞相大人,他們隻是普通的百姓,你若是這麼做,百姓們怎麼會服。是不是隻要有人說了,你便要割了他們的舌頭,那那麼多舌頭,又是你能輕易割過來的?現在的世道,對女子的束縛本就多,即使是你,有怎麼能改變得了這所有人的想法。”
南宮烨離沉默着,可是周身散發出陣陣的寒意差點把鐘鹿呦給冰凍起來。
可是,即使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她便無路可退了。
她一雙澄澈的眼眸盯着南宮烨離,空氣一時之間寂靜的有些可怕,鐘鹿呦手心全都是微微的汗意。
直到鐘鹿呦的脊背站的都快要僵直,南宮烨離才涼涼地開口,“你雖是女子,還是商賈之女,但在本相的心裡,你就隻是鐘鹿呦,就算本相堵不住悠悠衆口,但是你的清白和名聲,本相會負責到底。”
鐘鹿呦動了動硬的有些發酸的身體,眼中有些失望,所以,他根本還是沒提放她走的事情。
可是,她不甘心,良久她擡起頭來,濕漉漉的眼眸委屈又近乎渴求地看着他,“烨離,你放我回家,給我一點思考和了解你的機會好不好?我保證,在我們成親之前的這段時間裡,我哪裡都不回去,就呆在家裡,就算去了别處,也會告訴你,你也可以随時來鐘家找我。雖然你一己之言,便可以讓我輕而易舉地嫁給你,可是,強制地将我囚禁在你的身邊,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大人,而且我對二皇子說的那些話,也是發自肺腑,憑你的實力,長相和魅力,想要一個女子愛上你,那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難道你就不想到時候,我們成親之時,我親自奉上一顆心,歡歡喜喜地嫁給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