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陸雲容裹得嚴嚴實實的,便出現在了院子中。
說是去揚州養病去的,那便要裝出個久病不愈的樣子。
等走進了院子裡,她還裝模作樣地咳了兩下,頗有那麼回事。
可是她一擡頭,看到竟是鐘鹿呦跪在院子裡,這個死丫頭什麼時候回來的!前段時間還聽說丞相大人發現她逃走以後大發雷霆,将她囚禁在了丞相府,怎麼現在這麼輕易地就放她回來了!
定是她使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下作手段,這下,陸雲容更加堅定了鐘鹿呦便是那個在外面散播流言的人的想法。
這個賤人現在倒是學聰明了,跪在這裡做什麼,不就是想認錯,想跟那兩個老東西重修舊好。
呵,倒是學聰明了不少。
但是,她好不容易算計到此處,又怎麼會允許所有事情這麼輕易地就算了。
鐘鹿呦聽到了腳步聲,不用轉頭去看,就知道是誰來了。
而陸雲容想好以後,就重新挂上了一副平日裡溫良柔善的模樣,然後繞到了鐘鹿呦的跟前,佯裝關心道:“姐姐,你終于回來了,我可聽說,你不在家的這段日子裡,姨母生了一場大病,姨父也為你操心操的多長了好多根白頭發。若不是我此番去揚州養病,定要是在家裡好好陪着姨父姨母的,說起來也是我的錯。這病也來的不敢巧。”
說着,陸雲容用手帕捂着嘴又咳了兩下,等好不容易緩過來以後,上前一步就準備去扶鐘鹿呦起身。
“姐姐,你還是快起來吧,這地上坑坑窪窪的,全都是石子,若是再把膝蓋給跪壞了,姨父姨母肯定又要心疼的。快起來吧。”
可是下一秒,鐘鹿呦就擡起頭,冷冷地看着陸雲容,然後狠狠地甩開了她的手。
“陸雲容,整天都挂着一副面具活着,你不累嗎?再說,這句姐姐我可擔當不起,我記得鐘家就隻生過我這麼一個女兒,你就算是住進了我們鐘家,可是别忘了你的身份終究隻是挂着一個表字。”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鐘鹿呦是加重咬牙說的。
婊|子兩個字像是砸在了陸雲容的頭上,一想到整個上京城外面的流言,她胸腔中的一團火“騰”地一下就升了起來。
鐘鹿呦這句句都帶着刺的态度跟從前完全不同,看來這個賤人已經準備跟她撕破臉皮了。
就算撕破臉皮又如何,她照樣有的是方法讓鐘鹿呦翻不了身。‘
而就在這個時候,鐘頓民和辛佩芝聽到外面的動靜,正好從屋子裡面出來。
陸雲容一個踉跄,瞬間到底趴在地上,然後眼淚汪汪地拉着鐘鹿呦的衣擺。
“表姐,不……鐘小姐……當初鐘家一場大火,燒死了我所有的家人,姨父和姨母看我可憐收留了我,這麼多年也全都是因為鐘家,我才能過上現在衣食無憂的日子,可是雲容心裡清楚,定雲候府對我的恩情,我這輩子都無法還清,所以,我從來不願給姐姐争搶什麼的,二皇子不喜歡你,這件事情真的跟雲容無關啊……還請鐘小姐行行好,不要趕雲容離開!”
陸雲容的眼淚說來就來,鐘鹿呦饒是有所準備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而鐘頓民和辛佩芝走過來的時候,将陸雲容的話更是聽得一清二楚,心裡認定是鐘鹿呦欺負了陸雲容。
而鐘頓民也本就在氣頭上,直接上前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鐘鹿呦的臉上。